郝多余的话让方夫人彻底放心下来,她不好意思的对着楚寒远笑了笑,“那就麻烦楚仙人了。”
“方夫人,您尽管写便是,有楚某在身后担着,郝老爷不敢做出什么的。”楚寒远轻笑。
“好。”
话音一落,笔尖也随之落了下去。
休书:
早闻君厌妾至极,妾自是糟糠之妻难等大雅之堂。特来与君此行,望君勿念。人生百载,愿君长安。妾自知无才无德,不能侍君左右伴君白首。遂下堂求去而让贤,愿君寻得如娇美妻,常相伴,至此别离,永不相见。
方晚娘,字。
(咱也没写过休书,随便扒拉几句,别较真。)
楚寒远就顺着这些话一字一字的看下去,方夫人写完看了一遍,忽然觉得有些不妥,她犹豫道:“哎,年纪大了,已然忘记自己如今的身份,我早已不是他的正妻了”
“还望楚仙人再赠我一张纸,我重新再写一次吧。”
“不用了。”楚寒远将面前的休书叠起来,放入了一张信封里,大笔一挥在信封上面写上了休书二字,“不管如何,您都是郝老爷的嫡妻,这般正好。”
方夫人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心中忐忑不安。
楚寒远其实也能理解方夫人如今的情绪,就算是一只被圈在笼子里十年的老虎冷不丁走出来都是惶恐不安的,更别说是一深宅大院的妇人了。
“走吧。”
说来也巧,郝老爷一般下午都会出门,而今日确实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迟迟没有出来。
最后楚寒远还是遇到了张管家,让张管家去把人叫了出来,几人便在前院的待客厅里等着。
楚寒远坐在正位的左首位,有一口没一口的饮着下人刚刚端上来的茶水,而郝多余则是怕方夫人紧张,一直站在方夫人左右陪伴着。
柔柔今天倒是乖巧的可怕,许是她生性单纯,所以对待情绪一类的感觉很是敏感。
寒远哥哥今日给她的感觉一点都不好,虽然寒远哥哥在笑,但是柔柔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他如今的烦躁。
楚寒远现在才注意到一直活泼的柔柔今日并没有怎么说话,还是不是偷看自己,不由得好奇道:“柔柔,怎么了?”
柔柔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寒远哥哥,柔柔没怎么,倒是寒远哥哥是不是今日心情不好?”
趴在楚寒远肩头的黑猫耳朵动了动,不屑的撇了一眼这个撒娇卖萌的兔子精。
哼,这兔子精的长辈们难道没有教导过她,不可以随便对男人这般笑吗?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