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
“师尊徒儿知晓您与师兄的师徒之情深厚,可师兄此举”
“本尊命你退下!”
颓然坐在椅子上的辞镜猛然睁开双眼,凤眸中满是血丝,看向丁勉的眼神如同猛兽,周身的气压不断增强,恨不得将其吞噬。
丁勉被吓了一跳,面对辞镜的威压身体不由得颤抖了起来,忙连滚带爬的跑出了辞镜的寝殿。
在丁勉离开以后,世界恍若安静了一般。
辞镜表情麻木的站起身,走向昨日同寒远翻云覆雨的床榻。
上面很是凌乱,还有着星星点点的白浊,足以证明二人昨日的意乱情迷。
“寒远”他伸出手覆在楚寒远方才躺着的地方,不住的摩擦着,“对不起。”
一声声的道歉,最后竟是带上了哭腔,“对不起”
脱力般的靠坐在那处,辞镜卷曲着腿,仰着头,单手捂住自己的双眼。
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滑下,这一步不得不走,唯有这一步险棋才能换的寒远的生机。
他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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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远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间,表情麻木的跪坐在床榻上,双目空洞。
柏林本是奉了修元师叔的命令,把这好不容易炼制成功的度厄丹交于小师叔之手,没想到在他一踏入第七峰的时候就感觉今日的第七峰气氛莫名的有些诡异。
甩了甩头,将自己脑中奇怪的感觉甩了出去,柏林暗骂,自己未免太过杞人忧天。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瓶,柏林嘴角是压抑不住的惊喜,如今度厄丹已成,寒远师弟的经脉终于可以恢复成从前的样子了。
可还未等他这份欣喜维持了多久,在进入辞镜寝殿的一刹那,空气中的味道让柏林嘴边的笑意瞬间变的僵硬。
他是过来人,自然是知晓这个味道是怎么来的。
视线在殿内搜刮了一圈,他看到了卷曲在床榻之上的辞镜,柏林忍下心中不好的情绪,靠近了两步,试探的唤了一声辞镜,“小师叔?”
辞镜猛然睁开双眼,面色有一瞬的狰狞,“说。”
柏林被辞镜眼中可怖的红血丝吓了一跳,担忧道:“小师叔?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来人是柏林,辞镜恍若此刻才回过神,他微微收敛了自己的神色,并没有回答柏林的话,“你来作何?”
柏林抿了抿唇,答道:“三师叔命侄儿将度厄丹给小师叔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