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长随就“嘿嘿”笑,“也是。灵源别的不多,就是佳肴不少。另有好酒,可惜大侠们事务太多,不好给你们送上。”
白、梅都不是多么好酒的人。但要真有美酒,两人也不会拒绝,此刻笑道:“不如等此间事结束之后?”
童长随一口答应:“好!”
还真别说。这么谈笑了一路,再回到郡守府时,童长随心头的惊慌已经全然消失了,留下的唯有从容镇定。
他行得端、坐得正!没干过的事儿就是没干过,怕什么谣言?
只是还是希望,家里夫人不要听到姓蒋的瞎说……
三人见到蒋伯时,曾郡守也在。
花厅里,蒋伯面容紧绷地坐在一边,手里还捏着一条麻绳,麻绳上串着几条斤量不小的雄鱼。
他是打着“进城卖鱼”的旗号来的,自然要把准备工夫做足,不让妻子、王家侄女看出端倪。
早早有丫鬟给他倒茶,不过蒋伯碰也没碰,只一心等着胖长随并两个江湖人回来。同时也有忧心,怕自己错信郡守,他们真的就此逃走……
正想着呢,外面传来脚步声。
蒋伯、曾郡守同时起身。一个怒视进入花厅的三人,另一个面色也带着凝重,问:“白大侠、梅大侠,找你们回来是什么事,童长随可都告诉你们了?”
江湖客们点头,一起看向蒋伯。
蒋伯气沉丹田,就要开口斥责。
白争流先一步开口,让蒋伯压根没来机会讲话:“昨夜我与映寒治好了王老汉的伤,王女郎送我们走时还在谢我们。只是我们走后,船上仿佛传来王老汉训斥女郎,说她不该把家中积蓄给我们当诊金的动静。女郎若真是哭了,许是因为这个。”
蒋伯:“……”酝酿良久的气势骤然卡住。
曾郡守:“……”神色镇定,唇角却浮现出一丝细微的笑意。
见蒋伯哑口无言,曾郡守转向旁边的童长随,问:“可是如此?”
童长随连忙点头。
曾郡守假意斥责:“既然这样,你前面为何不说?倒扰了两位大侠的正事。”
童长随无奈苦笑。他那哪里是不说?纯粹是被蒋伯的气势逼的。自己刚刚开口说一句“没有”,对方就连带着说十句“你这恶棍,当真该被捉住”。自己又不是江湖客们,如何能顶着蒋伯的唾沫星子往下说?
还好如今误会澄清……呃,姓蒋的信了吗?
童长随转向不远处的蒋伯。见男人愣了片刻,才像是回过神来,说:“治好了?你们可知道那人是什么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