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细细尝,仿佛还放了一点儿糖来提鲜。
白争流吃得喜欢,实在没想到,他们不过是上船查看渔女的状况,竟然还有这等意外收获。
他朝旁边的情郎推荐:“映寒,你也尝尝?”
梅映寒笑着点头。
不一会儿,渔女与童长随沟通好,去一边儿准备客人们的晚饭。
她年纪颇轻,却是当真利落能干。先是利落地捞鱼杀鱼,又在烧锅的间隙去划船。没一会儿,船在江水正中停下,锅里也传出香味儿来。
这样忙碌了,还不忘在客人们讲话时笑着抬头回应。
白争流问:“我看其他船上,仿佛都是父母带着孩子,或者年轻夫妻共同做事。看你的模样,应该并未成婚,”如果成婚了,一般会把头发梳成“妇人头”,“怎么也没有长辈帮你?”
渔女回答:“客官说得不错,我的确尚未定亲呢。阿娘去得早,阿父也生病啦,所以现在只有我来做事。
“不过,周边船上也都是我从小叫‘叔叔’‘婶婶’的人,同样算是我家长辈。若是真忙不过来,他们自然会出手相帮。”
说到这里,她还朝旁边一条渔船挥挥手。坐在那边船头的夫妇笑着回应,显然的确待渔女颇亲近。
白、梅听着、看着,无声地对视一眼。
他们自然能分辨出渔女前面那话的言下之意。作为一个年轻的、模样颇好的女郎,一次请三个青壮年男子上船,对方的确欢喜于招揽了就客人,但也会生出另一重担心。
所以会提到“周围都是我家长辈”。一是自己壮胆,二是告诉客人们,自己并不像是表面那样孤身一人。
白、梅倒是不在意这个。他们仅仅在想,自己视线所及的地方,无论是三人所处的渔女之船,还是周围其他船只,上面都再没有明显的阴气痕迹。就连渔女自己耳垂上那点阴气,也在他们上船至今,隐隐约约比前面淡了一些。
究竟是从哪里沾上的?
梅映寒问:“我们昨日来灵源,听人说江上有些渔人是以船为家——”
女郎:“对,我家便是这样。”
白争流:“寻常时候,你都不下船的吗?”
女郎想一想:“若是没有客人上船吃喝,我便要把打上来的鱼送到城里卖,也算是下了船。”
梅映寒笑:“我还当他们会来收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