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起来,心中也是极其不爽的。
“大伯父。太后娘娘就是偏心。”
“何止是偏心。我看她是没心!”秦循恼火的很,“她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没有远见,我看她一个女人才没有远见。否则,也不会闹出那等荒唐事,竟然怀了身孕,让萧珩把她手拿把掐给捏得死死的。”
“这是深宫寂寞了,想男人了。”秦峻冷哼,“当初我在京城里不过是要睡一个废后,被萧珩打了一顿,她不但不心疼我,还嫌弃我蠢。”
“我看这天下最蠢的人便是她。”秦循附和道。
“算了,大伯父。这江山毕竟是人家赵家的,也亏了赵家没有人,才使得咱们这些外戚上了位。若是能忍一时,便忍一时吧。”秦峻道。
“贤侄啊,你不能这般没骨气啊。”秦循撺掇他,“我这把老骨头,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你可还年轻啊……不能让一个女人压着一辈子吧。”
他的一言,戳中了秦峻的心事。
空气中忽然沉默了下来,他的眼神也逐渐变暗了下来。
“贤侄。”秦循见他似有摇摆之意,立刻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与态度,“我愿意鼎力支持贤侄。”
“多谢伯父愿意信我。不过,这事儿咱们也就是口头上说说就罢了吧。”秦峻不敢暴露了自己的心思,嘴上随意遮掩了两句。
秦循笑了两声:“不管如何,我都支持贤侄。”
“多谢大伯父,我与大伯父一条心,若是大伯父有难处,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能够帮忙的,绝不推辞。”秦峻道。
秦循叹口气:“我这有吃有喝,能有什么难处呢?我这唯一的心病便是长奉的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报!”
秦峻笑了起来:“大伯父,这庄稼不一定非得在地里才能长,你说是不是呢?”
换个思维,或许就能够寻到办法了呢?
秦循愣了半日,这才缓过神来:“没错,确实没错!到底是贤侄的脑袋聪明啊……”
……
雨又绵延了七八日,似乎把南州城里一年的雨水都下完了,天才彻底放晴了。
一大早,木梨和银蕊二人便将屋里的寝被都换了下来,抱到了院子里去晒太阳。
曜儿自从喊出了那一声娘亲之后,说话的欲望空前暴涨,每天都要对着卫灵犀咿咿呀呀地说个不停。
尽管他的话绝大部分都是让人听不懂的。
卫灵犀倒是也有耐心,握着他肉嘟嘟的小手,一声声地回应他:“嗯,我们曜儿真的是聪明,小小年纪说话说的可真好!”
曜儿听得懂母亲夸赞他,嘴巴一咧便笑了起来,露出粉嘟嘟的小舌头,别提有多么招人疼了。
“小郎君的模样越长越俊俏了,似乎也越来越像是大将军了。”木梨晒完了被褥,蹲在一旁扒着那小摇篮欣赏着曜儿的“美貌”。
“是呢。”卫灵犀心中甚是满足,“我的曜儿将来一定是一表人才的。”
“那是肯定的。”木梨一脸骄傲地附和。
看那表情,似乎她是这孩子的母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