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想被我骂就直说。”花锐不情不愿地拿出一枚令牌,区别于他刚刚扔到荀应淮手里的,现在拿出来的这枚更加古朴,是属于长行的令牌。
“伯祖父当年只做了两个月的皇城司指挥,便回了平州。”
章坚诚刚打了胜仗归来,先帝钦赐指挥之职,只是他已然功高震主,如果真接触到了一丁点秘辛,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于是他慎之又慎地整天插科打诨,让先帝放下了戒心,准他卸甲归田。
章颂清琥珀色的瞳孔注视花锐,带着几分不解道:“既然如此,那这二十人便不是皇城司长行?”
“他们的穿着与招式和书中记载的丝毫不差。”荀应淮摇头。
“嗯,伯祖父回了平州,先帝派了一位长行将他的行径报回京中,所以他们严格来说也算长行。”花锐接着说道。
说起来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何其巧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跟踪行为败露后,章坚诚以性命为要挟,迫使那长行将如何上房顶更轻,神不知鬼不觉窃取情报的技法传授给了家将们。
他们的行装都是当年所制,为训练所用,原以为居守一方,永远都没有重新翻出来的一天。
“现在将功补过还来得及,叫小爷一声师傅听听,不然不教你们。”这次过来,除了要将这几人交到章颂清手上,花锐还肩负教会他们一些简单拳脚把式的任务。
也不知道伯祖父为什么把他提溜过来,明明自己身体还硬朗着,完全可以到上京来亲手教。
话说……
花锐瞅了一眼对面两个抬头望天,逃避叫自己师父这件事的两个家伙,伯祖父这么疼公主,收到信后连夜挑了二十个身手最好的长行,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愿意过来见这个孙女一面呢?
章颂清其实没有在逃避他的话,她只是在想,如果前世她哪怕和祖父通过一次信,是不是不会走到最终的那个结局,或者也许她被囚禁的那段时间,祖父派人来试过救她,只是没有成功?
有祖父在身后撑腰的话,萧咏柃能否坐上皇位都是个未知数。
“咳咳,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小师傅。”荀应淮指着远处,眼角含笑,“既然你武功高强,能带我上丰乐楼[1]的顶尖吗?”
与普通正店不同,丰乐楼作为上京城最有名气的酒楼,彤窗绣柱美轮美奂,轻歌曼舞往往会于楼下,作为上京第一大高楼,在上面可以眺望整个城市的夜景。
乍一听到荀应淮叫自己师傅还挺高兴,但前面加了个小字,怎么听怎么别扭,“我又不是和尚,别这么叫,不就是上个楼顶吗,这事简单,走!”
花锐一手揽一个,脚下一蹬。
一蹬。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