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伦贝顿忍着没骂秦君澜,但还是觉得秦君澜下手太重了,“万一他们死了,人证就少了一个。”
秦君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下手有分寸。”
贝伦贝顿想到了什么,他刚才检查那几个被秦君澜“报复”的巡警,那模样凄惨极了。他忽然意识到以前她放水了,一些特别阴险的招式跟他打的时候都没见用过。
“……”
贝伦贝顿嘴巴张了张,决定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他说:“这次如果顺利的话,应该能摸出一尾大的鱼,但这种钓鱼执法终究会引来争吵,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也会加强你身边的防护。”
“彬彬他们呢。”
“他们没事,救出来了。”
“嗯,叫他们过来,我去一趟医院。”
“他们只是被关起来,又没有受伤。”贝伦贝顿顿了一下,这时候才意识到秦君澜并不是如表面那样一点事没有。
在秦君澜走后,刑警拿着手铐过来,“因为扣住大队长的手铐被打开过,以防万一我换了一副。不过这个手铐我检查过,功能完好,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解开又拷上的。”
“……谁没有自己的秘密呢。”
贝伦贝顿喃声说完,神色冷了下,“这事不要说出去。”
虽然命令部下不准乱说,但贝伦贝顿却忍不住想,那个alpha很有犯罪的潜能,如果一招走错,很有可能成为隐形的犯罪分子。
秦君澜一路捂着肩膀,脸色苍白,到了医院后,立刻晕厥了过去,昏过去之前想,醒来后一定要白岚笙给她一百个亲亲,不然真的亏大了。
——
秦君澜的意识不知道在黑暗中漂浮了多久,她隐约听到了模糊的声音。
渐渐的,那个声音变得更立体,更清晰,穿过了密不透风的黑暗,过去的场景袭来。
破旧的房内,是层层堆叠的铁架床,空间逼仄。
一个衣着朴素的女孩站在秦君澜面前,因为常年打拳,她拳头上都是老茧。
她看着秦君澜,像是下定了决心般,说道:“君澜,你放弃这次的比赛吧。”
然后秦君澜看见年少的自己漫不经心地翘着腿,撑着铁床架的边缘,歪头看向说话的女孩。
就跟她没坐相的姿态一样,说的话也不中听。
“可以啊,不过我放弃了,师傅一定会选你吗?”
“……”
这时候的秦君澜还没学会商场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一套,只是一个刚刚逃离村子找到暂避风头的地方的孤狼,说话没大没小,不知轻重。
说好听是坦承直白,说不好听就是傲慢。
但是女孩无法反驳秦君澜的话,因为秦君澜加入拳馆的后,以火箭的速度升了排名,因为她的优越表现,师傅破格收徒,甚至师傅对外宣称她是最后一个关门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