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被人扰了清梦,安小桉显然十分不满意,程树扶着她走的踉踉跄跄,安小桉无意识地挣扎着想收回那只被控制住的手,可惜她的力气太弱小了,于是安小桉清醒了一点,不满地抬头看向自己旁边的人。
迷蒙的视线当中,身边站着一个很高的人,安小桉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但还是看不清这个人长什么样,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轮廓很好看,很干净。
“你是谁?”安小桉带着醉意嘟囔着。
程树有点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没打算回答醉鬼的话,只带着她往房间的方向走。
见他不答,安小桉不满地加大了音量:“你是谁啊,不跟我说话你就……放开我。”
她挣扎的幅度有些大了,程树怕弄疼了她,于是松了松力道,还真就被她甩开了。
安小桉用两只自由的手一起揪住他的领子,仰着头醉醺醺地再次问道:“你是谁?”
程树眉宇间多了丝不耐,反问:“你说我是谁?”
“你是谁,你是……你是程树。”安小桉的吐息带着红酒的味道,呢喃道,“你是程树吗?”
她声音极轻极缓,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仿佛也染上了一层酒香,让程树怔了怔。
安小桉见他不说话,有些失望地放开他,就要转身自己走。
醉鬼看不清脚下的东西,先是撞倒了椅子,又要碰到桌子,程树回过神来一把拉住她,却被她一扯碰到了桌角,整个人重心不稳地握着她的手腕重重倒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程树被她的头撞在下巴上,疼的抽了口气。安小桉结结实实被他压在了身下,不满意地伸手揉了揉被他下巴磕到有些疼的头,然后慢慢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就这么睡过去了。
“……”
程树手撑在沙发上从她身上起来,呼吸有些狼狈,还没等他做出下一个动作,突然感觉到了来自不远处洗手间门口的一道惊恐视线。
抬头,科尔顿手里抓着毛巾,头发还在往下滴水,正直勾勾看着他们。两秒后,他用毛巾捂住眼睛,“啊我什么都没看到!”
“……”
第二天一早,安小桉比平时晚一个小时出的房间。
宿醉的后遗症就是头疼的厉害,她正打算接点水喝,刚一抬眼,就和正襟危坐带着友好微笑的科尔顿来了个面面相觑。
安小桉:“。”
她打量了公寓一圈,确定不是自己走错了,于是问:“你怎么在这里?”
科尔顿终于有人说话,按耐不住激动颠三倒四地用中文跟她讲了一遍昨天的经过,最后保证:“我会好好报答你们的,你们都是我的恩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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