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和薛琰仍是那句:“叫我们薛琰和姜月就好。”
陶今彦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又问:“恕老夫冒昧,敢问二位从哪里来的?怎么会来我们石头村打听事情?”
怎么都是当村长的,还读过书,若不是当初科举舞弊,甚至都考中过秀才,自然比张大竹和张寿寿谨慎许多。
姜月和薛琰也不意外。
本来他们这样,就很奇怪,很令人生疑,心生警惕。
只见姜月拱手道:“我们来的地方不便告诉陶村长,还望陶村长见谅,但陶村长大可想想,你们这个村这个样子,有什么令人值的图谋的地方?我们真只是单纯想打听点事情,并无一点恶意。”
陶今彦想着他们这个村子穷成这个样子,野狗野猫都不来,就算来了,也会被饿着走,的确没有利可图的地方,那好好的,有人来害他们村或者村里的人,费这么大劲,自然没可能。
何况面前两年轻人衣着贵气,质地那样的好,就是将他们整个村子的人都给卖了,都不一定能买到这样两件衣裳……
更是用不着跑那么远来这里,费这么大的劲……
这么一想,陶今彦便完全放了心,这才拱手笑道:“那请进去坐吧,寒舍简陋,还请海涵。”
“陶村长过谦了,陶村长先请。”薛琰笑道。
见陶今彦先朝堂屋走去了,薛琰和姜月这才跟上。
陶今彦也不跟张大竹和张寿寿客气,一边进堂屋,一边道:“你们两个,去倒两碗水来,水在灶房。”
薛琰和姜月并不渴,本想说不用了,但张大竹和张寿寿已经忙去了,极其熟悉陶村长家里,显然平时经常来。
堂屋里很简单,就一张桌子,四张长凳,却被打扫的很干净。
直到张大竹父子俩倒了水来,姜月和薛琰礼貌的喝了几口,陶今彦才问道:“不知薛公子和姜夫人想打听什么?”
看陶村长还是称呼他们为薛公子和姜夫人,就跟方才朱奶奶田婶也都坚持这么称呼他们一样……
姜月和薛琰对视一眼。对于这个称呼问题,自然不强求了。
随即,由姜月道:“我和我相公已知这里是大忱,这个村子是石头村,听说皇帝师渊,极其暴虐,天天在宫里杀人,重税,民不聊生,百官没有再敢言者。其他的,我们就不知了。村长若是知道些不一样的,还望能告诉我们,我们感激不尽。”
陶今彦笑道:“你们已知的那些,都是刚刚大竹父子两个与你们说的吧?”
不等姜月和薛琰说话,陶今彦又笑道:“我们村里人人都知道这些。都是听说的。不是从镇上听说的,就是从县里听说的,这两地方的街头巷尾就总是在议论这些,也难怪各村里的人也能知晓。”
第1530章比较严谨和公正
“什么天天杀人,”陶今彦继续道,“百官是不是真没有再敢说话的,这些我没亲眼见过,也不敢说就是真的,只能说,重税民不聊生应该是真的,因为官府来我们村收税的时候,就比以往要的税多不少,附近其他村也一样,基本上都没有存粮,有的那点粮食还今年都当种子要播种在田里地里,就我知道的村子,反正现在都是在靠野菜充饥。”
姜月和薛琰都觉得陶村长的这话还是比较严谨和公正的。
的确,没亲眼见到,只是听说的,自然就不能说一定就是真的。
这时,陶今彦又笑了起来:“还是你们细问我吧,这让我随便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告诉你们什么好。”
“好。”姜月点点头,才细问:“那敢问陶村长,这里所属的的镇叫什么,县叫什么,皇帝居住的都城又叫什么,都离这里多远?”
陶今彦:“我们村所属的镇叫爻水镇,县叫佃涸县,皇上居住的都城叫帝都。我们村离镇上还是挺远的,走路要一个时辰左右。离县里肯定更远了,步行估计得两三个时辰。帝都自然不用说了,离这里特别远,走是走不到了,骑快马不眠不休估计都得好几天。”
姜月:“那佃涸县令是个怎样的人呢?既然你是一村之长,应该有去过县衙,见过那个县令吧?佃涸县的百姓过成这个样子,他除了不能抗旨收重税,就没想采取过别的措施,让你们尽可能过的好一点吗?”
陶今彦叹气道:“村里有些事是要去县衙办理的,老夫自然是去过县衙的,只是最近几年,因为我上了年纪,腿脚不便,就都是我小儿子替我去了,而县令三年前换的,所以,现在这个县令我是不认识的,不过,我小儿子倒是见过。之前,朝廷突然要收重税,县令有让各村村长都去县衙一趟,自然又是我小儿子替我去的,我小儿子就是那时候见到县令大人的。平时要是去县衙办事,其实只用找县衙里的主簿就行了,还用不着劳烦到县令大人。当时县令召集那么多村长,就是说增税的事,并安抚大家,说他会想办法,尽可能让大家好过一点,还让大家回来安抚各自村的村民。只是这都一两年了,还没个办法。三个月前,县令大人还又召集了一下各村村长,再次安抚了大家,并让安抚各自的村民,说其他县也一样,整个大忱哪里都一样,都没想出办法,还说知府大人都没办法,他也是一个小官,夹在中间难做什么的。”
姜月和薛琰碰了下目光。
随即,还是姜月问:“那县令大人有没有到各村看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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