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任何凶险,殿下总是挡在我们前头。
她伸手,摸了摸封宬的脸。
然后,揭开了封宬的里衣。
露出了他劲瘦而紧实的半身。
肌肉板寸却并不突兀,贲张中尽显暗蕴体内的力量。
线条完美,其形如塑。
偏这样鬼斧神工一般的身段上,却大大小小地,遍布了无数的伤痕。
有狰狞盘曲若蜈蚣的。
有纵贯血肉留下刺骨伤痕的。
有些随着年纪的增长已被拉扯得变了形的。
还有些是长出了新肉在自我愈合中的。
云落落安宁的目光,一寸寸地扫过那些伤,然后抬手,将里衣尽数剥了下来。
接着转身拧干毛巾,将封宬的脸,脖子,手腕上沾染的血迹,全部擦拭干净后。
从内室取出一支朱砂笔。
从他的眉心,开始点画。
室内,烛光晃动。
室外。
小甯坐在夏日暖风微微晃动的花架秋千上。
紫鸢飘立在香樟树巨大的树冠顶,看到宅院的四周,或隐或站地守着好些少年郎。
赵四站在垂花门前,与另外几人低声说着什么。
更远处。
平康坊的乐歌酒笑,热闹彻夜。
“嗒。”
云落落放下笔,再次看软榻上的封宬。
朱砂符文各处已画。
她剑指并拢,抵于唇下。
细碎如低语般轻轻念起——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