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失望地“哦”了聲,還是耐著性子說:“段大哥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謝宴聲現在住在哪里?”
“抱歉,我無能為力。”段文崢意味深長地勸道,“溫瀾,宴聲回到謝氏就裁員重組,肯定會得罪一些人。他又剛剛和安臻辦完離婚手續,這個節骨眼上,你還是不要與宴聲走太近。”
“我只想知道謝宴聲到底還記不記得我?”溫瀾語氣很急切。
“如果宴聲還記得你,又怎么會連你的電話都不接!”段文崢很是平靜,“溫瀾,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別再自欺欺人了。”
溫瀾手心一顫,手機落在床上。
段文崢說的沒錯,以謝宴聲對她的心思,就算是在國外,醒來第一時間也會主動聯系她,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拒她于千里之外!
急促的敲門聲把她拉回現實。
透過貓眼看到是江景辭,她沒有開門的欲望,折返回臥室又把手機調成靜音。
很快,江景辭的電話打過來。
她選擇無視。
江景辭連著發來幾條微信語音,她很想把江景辭拉黑,但想到泱泱還在江景辭手里,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退出兩人的聊天界面時,她的手指竟點開了江景辭最下面一條語音:
“溫瀾,我知道你就在房間里。縱使你恨我,討厭我,不想見我,我還是要告訴你,這個婚你離不了。與其冷戰慪氣,不如心平氣和地談一談。我是帶著誠意來的,準備與你談泱泱的監護權和以后的撫養權。”
溫瀾聽到這兒,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就去擰防盜門。
手剛落到門把手上,她又遲疑了。
想了片刻,去廚房拿了把水果刀藏到臥室的枕頭底下。
溫瀾打開房門時,江景辭正在抽悶煙。
看到溫瀾,他滿眼都是錯愕和驚喜。
“進門之前把煙滅掉。”溫瀾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
江景辭展顏一笑,照做。
關上房門那刻,溫瀾的心莫名緊張起來,但還是故作平靜地招呼他落座。
“溫瀾,再次聲明,我不想離婚,也不會離婚。”江景辭沒有繞彎子,直接表明心跡。
“離婚的事兒稍后再說,先說泱泱的監護權。”溫瀾想著無論用什么辦法,先明確下來和泱泱的母女關系,再把離婚提上日程。
江景辭唇角依舊帶著得體的笑:“其實這根本不是事兒,只要你繼續做江太太,你就是泱泱的另一位法定監護人。”
“如果我不做江太太呢?”溫瀾見他依舊沒有讓步的打算,試探著問。
江景辭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泱泱現在是我的女兒,你如果不做江太太,這輩子和泱泱都不會再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