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表示內心的不滿,溫瀾把碗盤放進水槽時故意弄出不小的聲響。
“你說不是沈毅的,也不是江景辭的,好,我信你。那么,你來告訴我孩子到底是誰的?”謝宴聲漆黑的瞳孔中泛著寒光,“如果是和不認識的男人搞了一夜情懷上的,我也認了,但你總要讓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吧?”
正在洗碗的溫瀾聽得扎心!
謝宴聲竟然又給她扣了個“一夜情”的帽子!
她在謝宴聲眼里就這么不堪么?
她把手中的碗盤往水槽中一摔,轉身看向不遠處的謝宴聲,咬牙道:“我說過很多次了,孩子是你的,是你的!你為什么就是不信!”
謝宴聲不置可否地冷笑,“如果沒做那兩次親子鑒定,我還有可能被你的一臉無辜糊弄過去,但親子鑒定結果擺在那里,你再嘴硬就真沒什么意思了。”
“我就是嘴硬!我懷的孩子就是你謝宴聲的!想逃脫責任明說就是,我和我的孩子不接受詆毀和污蔑!”她腰桿挺得很直,雙目中冒著火光。
謝宴聲原以為自揭老底兒之后,她也會坦誠相待,哪里想到她還是不肯把心交出來,一腔蓄謀已久的熱情立馬就淡了。
“空口白牙的較真兒,在事實面前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謝宴聲不希望兩人剛建立起來的信任崩塌,說得十分委婉。
“謝宴聲。”溫瀾嘲諷地叫出他名字,“既然對我沒有一點信任,為什么還要來纏著我?”
謝宴聲冷眼與溫瀾對視,沉默許久才黯聲道:“因為喜歡。這種喜歡就叫非你不可。”
溫瀾的心好像被電擊了下,酥酥的,麻麻的,還摻雜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歡喜。
和謝宴聲相識以來,謝宴聲對她說過很多令她心跳加速,面紅耳赤的話。
但一本正經地說喜歡她,卻是第一次。
兩人四目交纏,一個欲說還休,一個難以置信。
刺耳的手機來電忽然打破了此時的旖旎。
來電響了多時,溫瀾才意識到是自己的。
看到是周翹,她急忙點開。
“瀾瀾,謝渣渣是不是被狗仔堵在你小區了?”周翹沒有繞彎子,直接切入主題。
她有些難為情,不好意思地問:“你怎么知道了?”
“剛剛在‘九號’遇到栗木,和他聊了會兒,他無意中說接了個大單子,有人想搞你和謝渣渣!”周翹急切地說,“我已經對栗木說了,對方給他多少錢,我可以出雙倍,不許傷害到你。但他說要恪守自己的職業道德,不能毫無底線地向錢低頭。”
“謝謝你翹翹,謝宴聲已經在想辦法解決了。”溫瀾壓低嗓音,“你等我電話,等有消息第一時間打給你。”
“好吧。姓程的小賤賤可真不是個東西,都跟了安學智還盯著謝渣渣不放!”周翹氣呼呼地結束了通話。
溫瀾聽著手機中的忙音,苦笑。
別說周翹,如果她沒看到那段監控視頻,就算懷疑謝宴聲自爆行蹤,也不會懷疑到江景辭身上!
呵呵,好一個溫文儒雅的謙謙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