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墙砌的十分高,刘书贤的个头在普通男子中间已经算是拔高的,但他站在墙边,卯足了劲也根本不可能够到墙头。
砌墙的主人十分心细,高墙外侧所有的大树全都被砍了个干净,因此就连想爬到树上往墙里偷看也是办不到的。
刘书贤一路贴着墙根往前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静山山前。
他也是机警,一抬眼就认出了前头一排房子那里,有个蹲在地上做事的矮小身影,是正在自家篱笆外边种菜的李婶儿。
刘书贤不想被看见,本是打算扭头就走的。
偏偏这时候,他正好看见,刘雷雨与阿瑶并肩从静山上往下,一路有说有笑的走过来。
刘书贤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将自己藏在了墙角阴影里,目光阴毒的死死盯着刘雷雨和阿瑶看。
刘雷雨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哄得阿瑶笑的仰倒,刘雷雨竟然趁机扶住了阿瑶的手,好一会儿才松开。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刘书贤恶狠狠的咒骂,他内心里早已将阿瑶视作了自己的禁脔,哪里能接受阿瑶居然与刘雷雨如此亲近的场面!
高墙里侧,吴成原本正好巡山巡到附近。
他突然听到墙外传来了咬牙切齿的骂人声音,立即警觉的喝到:“谁!”
这高墙从墙外往墙里,是极难翻跃的;但墙里侧本来山体就往高处延伸,又有山石可以借力,吴成提气一纵,跳上了一处山石高处,目光越过高墙往外看。
慌不择路的刘书贤一把捞起衣衫下摆遮住头脸,拼命往前跑去。
吴成原本是要翻墙去追的,但他眼神往前头一扫,却看见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藏在大树后头,正往刘雷雨和阿瑶离开的方向偷窥。
他立即放弃了墙外逃跑的人,而是将偷窥的那个给当场抓了出来。
刘香月逃窜不成,被吴成一把给揪住了头发,她当即瘫在地上惨叫起来:“啊啊啊啊啊!我什么也没干,什么也没有!”
她嗓音本就尖利,惊慌之下声音尤其拔高,听着格外刺耳。
就连高墙外头忙着逃走的刘书贤都听见了,他脚步稍微一顿,只觉得这声音,好似有点耳熟。
可墙里的人已经发现了他的踪迹,他也不敢再回头去看个究竟。
吴成抓了刘香月,扔到刘雷雨面前。
刘雷雨对刘香月是根本懒得管,母亲跟她说过,刘香月若是安分,就给她口饭吃;若是不老实出来惹事,不用废话直接赶走就行。
刘香月自己也知道这规矩,她当场狡辩起来:“我什么也没干,你不能赶我走!”
她撒泼耍赖起来,躺在地上手舞足蹈像个疯子。
其实,她是听说刘雷雨和阿瑶定了亲,心里实在是气不过,才会过来偷看的。
自从她签了卖身契,每天就被牛桂花看着开荒种田干活,累死累活,连刘雷雨一面也见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