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属下有事相求。”金法司忽然用力扭曲自己的扑克脸……咧嘴一笑。“还请小姐、请小姐别再诅咒自己。小姐不是艾尔丁南德少爷的一部分,艾尔丁南德少爷一定也不希望小姐如此。小姐有权追求自己的幸福,小姐应该抬头挺胸活下去。正因艾尔丁南德少爷希望小姐如此,才一直将小姐视为一位独立的女性,不是吗?”
“你……你在说什么?金法司……血、血流出来了,血流出来了啊。”雅木妮洁说完,搂住他的身体。
“属下一直想、一直想告诉小姐,可是属下很害怕,深怕小姐宛如玻璃般脆弱的心灵,因属下不当的劝谏损毁。对属下来说……小姐就像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所以才决心守护您的幻想,决心在充满小姐和艾尔丁南德少爷回忆的这栋别馆,等待小姐返回现实世界的一天。”
“这是为了属下敬重的老爷的唯一爱女,属下告诉自己这都是为了小姐,才坚守这栋别馆到现在,可是——”血液代话语喷出。
“金法司!”
“可是,这终究只是属下的傲慢。既然以监护人自诩……就有义务责骂孩子,但属下不敢面对这个义务……听好了,小姐,这是克雷赞特·金法司最初和最后的请求。请您有所自觉,您就是您,雅木妮洁·诺林科特无须为任何人,只要为您自己而活。请您有所自觉,面对您自己的权利与责任,您乃是雅木妮洁·诺林科特……”
“…………”雅木妮洁猛然吸气。
微弱的火花在她脑海绽放,虽然是非常非常微弱的火花……
“不过.既然决定喜欢.就要正视对方,认真喜欢喔。”
“面对您自己的权利与责任,您乃是雅木妮洁·诺林科特……!”
这些都只是语言。
不论包含何等执着的期望和心愿,这些都只是语言。
然而……
“金法司……”
或许是已经说完想说的话,金法司总管合上双眼,全身一软。无力垂落的四肢,就像被剪断丝线的傀儡。
“金法司?”
没有回应。
“金法司、金法司?——骗人……”雅木妮洁愕然低语。
呼唤金法司总管的声音在他的胸口空虚散去。
“骗人,我不要,不行,我不要你死,金法司!金法司!为什么、为什么要说这些?不要走!金法司!”
面对雅木妮洁耍赖似的哭喊……没有任何回应。
“蝼蚁之辈——”嘻嘻黛比暗叱,走近夏侬和帕希菲卡。
“还在那里自以为了不起地乱吠,现在吓呆了吧?”
“那倒未必哟。”
回答的当然不是夏侬——
“对了对了,我忘了告诉你。”
拉蔻儿微笑道。
冷不防……卷起的一阵风将她的黑发吹得漫天飞舞。
将阳光丝丝扯裂的秀发黑雨。
那道身影美则美矣,但也荡漾着某种骇人之势,嘻嘻黛比不禁倒抽~口气。
“我也相当强喔。”
“嘻——嘻嘻嘻嘻,是呀……这么说来或许没错……”嘻嘻黛比说完,重新转向拉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