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药,欧斯华。”她说着跨步进来,“你早餐后忘吃了。”
“我很忙,玛莉亚,”欧斯华爵士说,“我不要吃药。”
“要不是我,你自己永远都不会吃。”他太太沉着地说,向他走过去。“你就像个顽皮的小男孩。现在把它喝掉。”
伟大的钢铁巨子乖顺地把它喝掉!
库特夫人苦中带乐地对每个微微一笑。
“我打扰了你们吗?你们是不是很忙?噢,看看那些左轮枪。讨厌、嘈杂、要命的东西。欧斯华,你想想,你昨晚可能被小偷射中。”
“你发现他不见了时一定很紧张吧,库特夫人?”巴陀问 道。
“我起初并没想到,”库特夫人坦诚地说,“这位可怜的孩子,”--她指着杰米--中抢了--而一切都那么可怕,那么刺激。直到贝特门先生问我欧斯华爵士在哪里,我才想起来他早半个小时出去散步了。”
“睡不着,是吗,欧斯华爵士?”巴陀问道。
“我通常都睡得很好,”欧斯华爵士说,“可是我必须坦白说昨晚我感到很不寻常,坐立不安。我想出去吸点晚上的空气可能对我有好处。”
“我想你大概是从这扇窗子出走的吧?”
是他自己的想象,或是真的,欧斯华爵士在回答之前犹豫了一下。
“是的。”
“而且就穿着你的便鞋,”库特夫人说,“没穿上厚鞋子。
要是没有我照顾你,你该怎么办啊?”
她悲伤地摇摇头。
“我想,玛莉亚,要是你不介意离开我们——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商讨。”
“我知道,亲爱的,我这就走。”
库特夫人退下去,带着空杯子,她的神情表现出,仿佛那是个她刚刚装了致死的毒药给她丈夫的杯子一件,”
“哦,巴陀,”乔治·罗马克斯说,“一切似乎都够明朗的了。是的,十分明朗。那个人开枪,射中了狄西加先生,丢掉武器,沿着阳台跑到下面的碎石小径去。”
“到那里他应该被我的手下逮住。”巴陀插嘴说。
“你的手下,如果我可以这么说的话,巴陀,似乎是特别不小心。他们没看见卫德小姐进来。他们如果没有看见她进来,自然就可能轻易的错过出去的小偷。”
巴陀督察长张开嘴巴想说法,然后似乎是想一想还是不说的好。杰米·狄西加好奇地看着他。他很想知道巴陀督察长心是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定是个赛跑冠军。”苏格兰警场的人只这么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巴陀?”
“就这个意思,罗马克斯先生。我自己在枪声响起之后不到五十秒还在阳台转角处那里。而一个人要在我出现之前朝我的方向跑那段距离然后绕过小径转角处消失不见——呃,如同我所说的,他一定是个赛跑冠军。”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巴陀。你有一些你自己的想法我还……呃……抓不住。你说那个人并没有越过草坪,而你现在又暗示说——你到底在暗示什么?那个人并没有跑上那条小径?那依你看——呃——他跑到哪里去了?”
巴陀督察长突然竖起大拇指一挥代替回答。
“啊?”乔治说。
督察长更用力一挥,乔治抬起头看天花板。
“上那里去,”巴陀说,“再爬常春藤上那里去。”
“胡说,督察长。你的暗示根本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