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继续在照常运转,速度却提升了许多,路之鱼他们只好暂且收了别的心思,安心观影。
虽说之后的日子里,云菱依旧接受到了一些错误的观念,但好在有贺醉看管,不至于让云菱的三观太歪,起码当云菱接收到错误观念时,贺醉会给她纠正过来。
这日,学院里的少年们修完课业,纷纷聚集在香樟树下饮酒作诗。傍晚的暮色乃是这一日中最美的景象,橘红色的霞彩在天际偷偷探出头来,像个调皮的孩子,时而显现时而躲起来。
马詹明从身后悄悄拿出一壶酒来,在众人起哄声下放到石桌上,“醉香居的潇儿姑娘给了我一瓶美酒,来来来,大家尝尝。”
“詹明兄,深藏不露啊。”有人调笑道。
马迁遂道:“去去去,这可是我用诗换来的,你们也知道潇儿姑娘醉心诗歌,我写了好久才写到她满意,换给我这瓶美酒,手都快给我写断了……”
那人便作揖赔罪道:“是我错怪詹明兄和潇儿姑娘了,来,我先喝一杯,自当赔罪了。”
于是,在那人赔罪之后,众人起身,纷纷开始享用马迁带来的这壶美酒,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不快活。
云菱酒量不好,一杯美酒方一下肚,她便醉得不省人事。众人见状,笑了几句后也没再多说,给她披了件衣裳便由着她趴在桌子上睡。等到诗宴结束,其余少年皆喝得醉醺醺的,唯有贺醉喝了几杯,眸中清明,再加上他与云菱同住一间卧房,遂由他将云菱带回去。
她太轻了,背起来没一点重量。
贺醉不禁好奇,真有男子会这么轻吗?他背着喝得醉醺醺的少年郎,不紧不慢的往前走,没过一会儿,身后的少年遂以说起梦话来,嘀嘀咕咕着:
“詹明……詹明跟我说……”
贺醉听了一耳朵醉鬼的醉话,又没能听真切,不禁无奈,又好气又好笑,“他们还教了你些什么?”
云菱给他示范,“詹明说,月下作诗最容易吸引富有才气的小姐。”
“你吸引她们作何?”
“不知道,詹明让我吸引的。”
贺醉叹口气:“别听他的了,听我的。”
少年迷迷糊糊的掀开一只眼,“听你?”
“嗯,听我。”许是怕云菱醉得不知道自己是谁,青年叹口气,低声道,“我是子骞。”
是以,云菱重重点了两下头,“听子骞的。”
自那日起,贺醉算是彻底接手了云菱这个不通人事的小麻烦精。
两人的关系没什么大幅度进展,相处之中,云菱经常会无意识地望向贺醉,她的眼中有孺慕有信服有崇拜,俨然是将贺醉当成了先生一样的人物。
马迁瞧了他俩之间的相处模式,乐得差点翻仰过去,指着贺醉道:“他那哪儿是将你当先生,他那眼神分明是在看自己的爹。”
贺醉手中折扇一停,眉梢微挑,“爹?”
马迁僵住,眼珠子骨碌碌地望向一旁打瞌睡的云菱,讪讪笑道:“打个比方打个比方,先生唤我,我这就先走了……”说完,腿脚如抹油一般一溜烟就溜走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