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你心疼我。”
<divclass="tentadv">这声音就像带着蛊惑人心的小钩子,让冯蕴……恨不得拿鞭子抽他。
“这些日子,多谢将军照拂。”
但挨打比裴獗多。
冯蕴实在看不下去了,耳窝里嗡嗡的。
两个男人就像有默契似的,一眼不看她偷偷摸摸的小动作,既不问,也不提,似乎都沉浸在“弄死对方,或者被对方弄死”的厮斗中。
冯蕴脸颊有点发红。
冯蕴脑子快被他吵昏了,上前就拉人。
“十二关爱我,我都听十二的。”
就是说的那些话啊,越发难听入耳。好似恨不得把方才被塞在榻底下听房时所受的那些恶气,全部都还给裴獗。
这话听上去是有点委屈意味在的,可冯蕴抬头,只看到一双漠然无情的眸子。
“你怎么取下来的,就怎么给我穿回去……”
就好似昨夜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淳于焰往榻上一坐。
冯蕴下意识抬头看裴獗。
他很规矩。
“将军几时走的?”
淳于焰气喘吁吁,瞪着裴獗,得意地勾唇一笑。
淳于焰正看着那滚落的玉势出神呢,哪会料到裴獗突然出手?
淳于焰:“我收敛不了。放心,气死了裴妄之,我替他收尸。”
小满道:“天不亮就走了。”
冯蕴走出门,叫小满拿来一把油纸伞递给他。
可见战场凶险……
小满摇头,看冯蕴沉下眼眸,她又笑盈盈地道:“不过女郎放心,我给左侍卫的包袱里塞了二十个煮鸡蛋,还有十来张大饼,一笼大白馒头,饿不着他们。”
那眼睛、那面容,一看就缺觉。
“冯十二都没有让我滚,你算老几……”
这话说得十分讨打。
外面的仆女和部曲听了都抖三抖。
裴獗看她一眼,“你陪我?”
再打下去,真的要死人了。
不像刚见时那样孟浪。
黑眸幽深,似乎想说什么。
他的嘴上好像抹了油,又快又狠,气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