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方便!
碰见的是谁,就是谁了。
眼前的女郎,唇上的胭脂像是某种灵魂的感召。
她只是好奇,冯蕴画这个是要做什么。
冯蕴看了她一眼。
“女郎,大将军在哪里?”
“这个圈里便是信州吗?”
“怎么?”
但方才那一瞬,要说她全然没有感知,那是骗人的。
好看的人,总是养眼。
她人不在信州,但可以想见凶险。
少年的成长快得惊人,这些日子敖七好似又长高了,脸也瘦了,下颌线更分明,褪去些婴儿肥,整个人气质清朗,手扶腰刀站在那里,便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敖侍卫,我想给将军去信,方便吗?”
冯蕴点点头,“多谢。”
马上改口,“我是说那些齐狗。”
这次不一样。
“等我回来!等我立功受赏!”
冯蕴愕然。
人都有年少时,情窦初开的时候。
保护女郎只是其一。
小满感觉很新奇。
冯蕴懂得他的骄傲,笑一下。
这是做舅舅的私心,也是裴獗在敖七心里的行事风格,无论何时,什么事情他都自己担着的,是个真正的男人。
真正的用意,无非是避免他去冲锋陷阵。
这是他第一次拥抱一个女郎。
他此刻整个人是被战争的热血包围着的,头脑里仿佛有会打架的小人,无法像平常那样冷静,他十分想要做点什么来纪念此刻,他害怕此去信州,再也没有表达的机会……
“没事。”冯蕴坐回去,神色平静地道:“这孩子太年轻了,上战场有些激动。”
“女郎,此去信州,我便不回来了。”
“女郎。”他突然跨前两步,当着小满的面,张开双臂将冯蕴拉起来,搂入怀里,紧紧的,抱住她深深呼吸,胸膛里充盈着热血,眼眶里是赤红的火焰,心跳如雷,身子微微颤抖。
刚打下来就退守?
敖七叫起来,“那不是便宜了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