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大喜过望,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朝冯蕴磕了三个响头。
“谢王妃开恩,多谢王妃开恩。奴这便滚,这便滚……”
两个宫女溜得比什么都快。
直到人走了,李桑若看着那帷幔荡起的微风,这才意识到……
宫人被冯蕴喊走了。
那谁来侍候她?
“回来!你们给哀家回来!”
“别喊了。”冯蕴表情冷漠而平静,声音却是带笑的,“谁让你遇上了恶毒嫂子?命不好呀,小姑子,好好受着吧。”
李桑若僵硬地伏倒在地,气喘不匀。
冯蕴站起来,“小满,我们走吧。夫君该回来了,唉,又该侍候男人了,也是命……”
“啊!!”
木案上的东西都摔了,李桑若一时找不到发气的,用力撕扯着自己的衣裙,歇斯底里地大叫着,心窝疼得一阵阵抽搐。
“冯十二娘,你这个贱人,贱人!”
“来人!来人啦,我要见雍怀王,我要见裴獗,我,我要见我哥!”
冯蕴走出殿外,还能听到李桑若癫狂的叫声。
两个侍卫看着她,犹犹豫豫地上前,请示。
“王妃,这……如何是好?”
冯蕴轻笑,朝小满使一个眼色,不冷不热地道:“嗓子喊劈了,也就不喊了。宽心。”
小满塞了几个大钱上去。
“哥哥们吃酒。”
守卫简直受宠若惊,几乎要跪下来。
“小人明白,明白。”
从芳云殿回去,冯蕴心情大好。
这几日兵荒马乱,她都没有来得及好好沐浴,趁着裴獗不在,她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出来时,小满已将床铺好了。
软绵绵的,香喷喷的。
美得哩。
她猜裴獗今日也气到了,晚上忙着不会回来,准备早点入睡,养精蓄锐,迎接下一波风浪。
气是别人生的,身体是自己养的。
她不会再委屈自己。
睡到半夜,周遭有些冷。
她迷迷糊糊去捞被子,大手便搂到了腰间,高大的身影随即笼下,温热的气息落在耳边。
“今日是我不好。”
冯蕴激灵一下,清醒过来。
大半夜回来道歉?
裴狗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