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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任安歌就按照吴四的叮嘱,趁着无人之时溜回了自己房间。
昨晚并没有人再闯进来,但事关安危,吴四也不能就这样下结论已经安全。
好在白天大家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他还可以吧不必紧紧跟着,千叮咛万嘱咐让任安歌绝对不要独自离开酒店后,他匆匆去调动人手查宁儒了。
莫宇那儿已经成功分析了七张修复图,最后筛选出可能性最大的那种,比第二种仅仅多了百分之零点二的可能而已。
不过这两种也正是任安歌心目中可能性最大的,只是在她看来两者在伯仲之间,所以一直犹豫不决。
现在有了计算结果,她二话不说将排名第一的修复图雕刻了出来。
这对她来说不是难事,但谢落春看到成品后却依旧忧心。
她也不敢肯定这个修复方案是否正确。
还有个问题便是,这件复刻品与子屏的纹样差距有些大。
谢落春拿来了影印的苏州博物馆研究资料,上面有一张不甚清晰的子屏照片。
但依旧能看出两者纹样的差别。
谢落春不好太打击小姑娘,只得委婉地道:“这种母子屏在纹样上要么成双成对,要么互相呼应,极少有互不相干的……我已经打听过了,老外那边就是在按着子屏复原的。”
任安歌微微一笑:“您是担心我没看过子屏的资料,所以想当然的修复了母屏?”
不等对方回答,她已经轻轻摇头:“我以前见过子屏……”
谢落春一愣,脱口问:“什么时候?”
“很久以前。”小姑娘脸上的神色复杂,好一会才低声道,“所以我知道子屏是什么样子,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跟着又是自信一笑:“何况谁说我的母子屏没有关联?”
“哦?”谢落春精神一振,再次仔细观察任安歌的作品。
“您将它放大了想,比例缩小后也有迷惑性。”任安歌给出提示。
按着这个思路在脑中模拟着原本屏风大小,谢落春眼中忽然一亮:“妙啊,真是太妙了!”
知道她看出来了,任安歌抿唇一笑,偏头俏皮问:“您现在觉得有把握了吗?”
“七八成吧。”老人家说话总是这样谨慎。……
眨眼第一轮“友好交流”的时间到了,双方都带着作品重聚海棠春坞中。
那座镂空玉雕贴螺钿落地屏风静静立在那里,残破的身躯不知等待了多久,等一个能将它修补完整的机会。
john先打破沉默:“贵方可准备好了?不需要再推迟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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