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着保他的人也多的是。”朱厌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像是在强调自己的话:“你别把他当小孩儿看,这小子,精着呢,没点把握他敢一个人摸黑出去?动脑子想想。”
谢晚宁有些羞恼,但确实也是太过于担心朱桢,毕竟要护着朱桢回京都是喻殊白他们的任务,而那群刺客又太无孔不入。
朱厌看她想的那么入神,不由又敲了敲桌面,问道:“说吧,你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
谢晚宁愣了一愣:“小王子你看出来了?”
朱厌嗤笑了一下:“你那点心思都快写在脸上了,也还好你有喻殊白和小侯爷护着,不然你在江湖上早就被人骗了八百遍了。”
谢晚宁无奈扶额,不去理会朱厌的嘲笑,随后从怀中掏了掏,将自己在红楼江流下发现的那枚印信拿了出来,递给朱厌看,问道:“小王子能不能帮我看看,这是谁的印信?”
“就这个问题?”朱厌问?
“对,就一个。”谢晚宁肯定。
玉树朱厌轻快地将印信接了过去,放在手上端详片刻后,也跟谢晚宁一样,一字一句地念出了印信上的字:“金戈来客?”
“是,小王子你知不知道这个金戈来客到底是谁?他的印信为什么会出现在红楼呢?”
朱厌先卖了个关子,故意问:“红楼曾经关押过温破敌,说不定就是他的。”
“不,绝对不会。”谢晚宁斩钉截铁地说:“温将军没有这个印信。”
“那说不定是私印,你不知道的。”
“那就更不会的。”谢晚宁道:“世人谁不知道,温将军只有一方私印,只刻了他的一个姓。温家灭门之后,这个私印已经给官服给收缴了。”
谢晚宁话里话外,都是维护温破敌的意思。
朱厌笑了笑,便也不逗她了,实话实说道:“不瞒你说,金戈来客这个人的名字我听说过,跟温将军一样,也是一个武人。”
谢晚宁双眼一亮,立即追问道:“那这个人是谁?”
朱厌毫不停顿地说:“子车河。”
谢晚宁彻底愣住了。
但子车河还在说话,道:“若你要打探温家的消息,倒不如直接去问子车河。毕竟当初子车河跟温破敌交往的最亲,了解的最多,甚至之后检举都是这人举报的。直接问他,总比你在这儿东查西查的好。”
谢晚宁回过神来,喃喃道:“但是子车河现在是侯爷了,又远在泾川,身边肯定有一大群人护着,再加上他自己也是战场上拼杀出来的。我去找他,能问的出什么来?”
“但是子车河的儿子子车寻,那个小侯爷不是与你交好么?”朱厌笑盈盈地给谢晚宁出主意:“你就打着小侯爷的名义去接近子车河,到时候,趁机把这个让他喝下,保证你问什么他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