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殊白点了点头,道:“你们打算去哪儿?”
“去郊外走走。”谢晚宁回答。
喻殊白瞥了邵暮蘅一眼,他不知道邵暮蘅对谢晚宁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邵暮蘅是如何解释哪些谎言的。但就目前的结果来看,谢晚宁她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邵暮蘅。
看见了眼前的结果,喻殊白抿了一下嘴唇,偏过头说:“好,我和小侯爷先回去。”
说完,他转身走了两步,但片刻后,他又转了回来,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支漂亮的簪子递给谢晚宁:“给,别再丢了。”
谢晚宁怔了一怔,她看向喻殊白手中的簪子,上弦月簪,火红的颜色温暖又热烈,仿佛冬日里再冰冷刺骨的湖水也浇不灭,就像是喻殊白的心一样。
这个念头滑过,谢晚宁的心忍不住刺痛了一下,但是她没说话,只是上前将簪子收下了,然后在喻殊白的注视之下,缓缓地插进了发丝之中。
喻殊白放心地笑了一下。
只可惜,谢晚宁没注意到喻殊白这抹放心的笑意,而喻殊白也惯不会对她倾诉,两个人只是沉默相对了片刻,喻殊白就拉住了子车寻的胳膊,就将人拖出了邵府。
子车寻也知道,谢晚宁与邵暮蘅需要一段时间,他虽然心中有些隐隐的不悦,但也明白他再待下去也做不了什么。
于是他也跟着喻殊白一同出了邵府。
子车寻眯着眼睛看了看天色,问道:“现在去什么地方?”
“皇宫。”喻殊白头也不会地说。
“去找居简行?”子车寻问。
“嗯。”
子车寻笑了笑。
本来他并看不上喻殊白,当初一面之缘,他认为喻殊白虚伪、精明、世俗,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而居简行城府深,手段高,从不管百姓死活。
但是如今看来,竟是他诸般偏见。
喻殊白与居简行两人在某些方面,与普通人也无甚差异。
想着,子车寻闭了闭眼睛。
很快,喻殊白与子车寻的车马就到达了皇宫,皇宫在这个时候刚好过了宵禁时间,宫门已经放开了。
守宫门的侍卫们查看了喻殊白与子车寻的令牌后,就放了二人进去。
喻殊白轻车熟路,很快就把子车寻带到了水芷汀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