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寻长眉一挑,像是早就知道喻殊白会有这样的说辞,于是他伸手在怀里掏了掏,摸出来两粒山楂果,抬手往谢晚宁那边一扔:“若是喝不得粥,不如吃点山楂开开胃。谢晚宁,你接着。”
子车寻这样一说,谢晚宁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抓住了山楂果。
见状,子车寻略微抬起下巴,往喻殊白那边看了一眼,道:“喻院长,这个你总不会拦着吧?”
喻殊白皮笑肉不笑地勾动了一下唇角。
子车寻见他如此,眉毛越发挑高了一点,转过头来问谢晚宁,道:“你们方才在聊什么?去夜郎镇?”
谢晚宁点头。
子车寻便道:“正巧,休沐的时候本侯需要回一趟泾川,所以本侯这次与你们同往。”
谢晚宁有些诧异,但是她转念一想,她父亲本没有叛国,且与子车河是很好的朋友,为何子车河最后会选择检举她父亲呢?
由子及父,子车寻爽朗恣意的性格,让谢晚宁很难相信他的父亲是一个叛友求利的人。
或许这次正是一次机会,让她可以把一切疑问向子车河问个清楚。
打定主意,谢晚宁笑呵呵道:“好啊,这样巧了。”
谢晚宁是真的高兴,但是喻殊白就不一定很高兴了。
子车寻咳嗽了几下,看着喻殊白的脸,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说道:“院长,你不会不高兴吧?”
喻殊白看着谢晚宁期待的神色,手指紧了一紧,随后将拒绝的话语吞咽了进去,淡声道:“不会。”
于是三人一起启程去夜郎镇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而当天晚上,另一条消息却从宫中递了出来,放在了喻殊白的桌案上。
看着信上写着“朱厌下落已查明,就在夜郎”的字样,喻殊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竟然会那么巧。
他们这次动身去夜郎,就是为了保住朱桢的性命。只是看这个情形,对方好像知道他们会走一步似的,在布局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而蛊人事件是什么时候的了?
一个月之前,还是两个月之前?
看一步想百步的能力,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忽然,喻殊白想起了朱厌曾对他说过的话,操纵下血光蛊虫的人,一定是个惊才绝艳之辈。
这时,在他的脑子里闪过了一个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