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敏仪这个人,一定要死。
而另一边,两个粗使太监已经打过了十道板子。
原本已经做好剧痛准备的谢晚宁此时此刻却有些懵,因为板子落在身上,看似阵仗特别大,但她感受不到多大的疼痛。
这种程度上的板子,就好似她年幼时与夫子胡闹,夫子气急了要给她一顿手心板一样。
疼,但毫不伤筋骨。
她有些懵,忍不住抬起头来往喻殊白那边看了一眼。
这是院长安排的嘛?
想着,她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子车寻。
又或者是小侯爷?
她的神态落在众人眼里,大家都忍不住在心里泛起嘀咕,这谢晚宁难不成是铜皮铁骨不成?怎么半点艰难求生的表现都没有?
而子车寻原本已经要克制不住自己冲出去了,然而看见谢晚宁的这个表现,他一顿,冲动的情绪在心里一点点褪去,长眉忍不住挑起,转眸瞥了喻殊白与居简行一眼。
像是感受到了子车寻的视线,喻殊白微微侧眸过来,两个人的视线正巧对上了。
喻殊白冲着子车寻稍稍挑了一下眉峰,唇角微微往上勾了一下,漂亮的狐狸眼中闪烁着某些得意。
恍惚间,子车寻仿佛看见喻殊白变成了一只雪白的狐狸,冲他得意地笑,漂亮的狐狸尾巴在他身后摆来摆去,欢快而轻松,像是做成了什么令他满意的事情一样,悄悄地偷着笑。
通过这点得意的笑,子车寻机会可以确定喻殊白肯定提前为谢晚宁疏通过。
子车寻表情不由变得有些烦躁,他怪他想的不够周到,没有想到提前为谢晚宁去疏通一下,或是想的再多一点,避免这次的灾祸。
想着,子车寻抿着唇重新将视线落在谢晚宁身上,却发现谢晚宁正用一种颇为疑惑的眼神看他。
二人对上视线的一瞬间,子车寻没做他想,只是皱了一下眉头。
因为谢晚宁的表情有些太轻松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朱敏仪和这些大臣就要生疑了。
于是子车寻立即瞪了谢晚宁一眼,用嘴唇比着口型道:“装一下啊笨蛋!”
谢晚宁看见他的唇形,愣了一愣,不知道是想明白了什么,表情顿时变的有些复杂。
但是她也明白子车寻是为了她好,于是她没有多做停顿,略微思索过后,便将头往板凳上一磕,等待着板子再度落下的时候,她浑身猛得颤抖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难以忍受的闷哼:“啊!”
好在她以前在沧州时曾经被打过这样的板子,若是要装一装也还是过得去的。
于是她使劲儿咬着牙忍了片刻,硬生生从额头上逼出一些冷汗来,装模作样地大喊了一声:“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