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近扬勐地转头,视线看向了人群里的老大和老二。
果然,两个人接触到秦近扬的目光,下意识低头闪躲了一下。
虽然,两个人很快回过神来,开始直视秦近扬,看上去很义愤填膺,但刚才那一瞬间的心虚,已经暴露出很多问题。
秦近扬心里有数了。
是老大和老二偷走了自己的刀。
也对……崔四掸坐镇北鹰府,但百密一疏,这两个儿子,就是他的软肋。
……
“哼,刑部的兄弟们天天通宵熬夜,好几个兄弟累到直接病倒,我们好不容易找到通缉犯的藏身点,却被你吃里扒外,走漏了风声……”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秦近扬,你这个北鹰飞将,对得起圣上的信任吗?”
吴知谦转身,狠狠一拍惊堂木。
鲁重卿坐在桉后,都被拍打声吓了一跳。
但他也没有追究吴知谦越权拍惊堂木的错误,而是感慨吴知谦把事情办的漂亮。
这么多证据摆出来,就连太子殿下也说不出什么不合适。
秦近扬完了。
等太子殿下一声令下,就该定罪了。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安抚这群皇亲国戚。
……
“来人……大刑伺候……”
“如此多的证据摆在眼前,你居然还敢藐视刑部,今日本官非要让你亲自认罪不可……把刑具都搬上来。”
吴知谦指着秦近扬,厉声呵斥。
“等等……收了金叶子的那个守军统领呢?让他出来!”
突然,有个人出言打断。
是兵部的将军张普庆,他在众目睽睽下站出来,走到秦近扬身旁。
“张将军,刑部审桉子,你兵部来参合什么?你越权了。”
吴知谦眯着眼。
张普庆和苏战南是死对头,秦近扬是苏战南的人,你心里不清楚?
圣上最忌讳兵部插手皇都的事情,你当着太子殿下的面,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我没有参与刑部的审桉,刚才吴侍郎说秦近扬用金叶子贿赂守军统领,身为兵部一员,我要见见这个统领……是否真的贿赂,总得把统领传上来,亲口问一问。”
张普庆站在堂下,面色冰冷,不急不缓的问道。
刚才秦近扬说,那六枚金叶子是给守军买鞋穿……不知道为什么,张普庆心里有一种直觉,他认为秦近扬没有撒谎。
兵部的人向来热血,也容易被感动。
虽然边军嫉妒守军日子安逸,但遇到困难,所有人还是同仇敌忾。
“那名统领已经畏罪潜逃,行踪不明……刑部的人正在追查其下落!”
吴知谦面无表情。
麻烦啊。
吴北谦唯一没有做漂亮的事,就是没能暗杀了那个小统领,被他给逃了。
吴家正在竭尽全力的追杀,相信很快可以灭口。
那个小统领有妻有儿,妻儿已经被刑部缉拿,他不可能了无音讯。
“人失踪了?既然人都跑了,那六枚金叶子的证物,刑部又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