铱凡淡淡一笑:“别人可以认为我们操贱业,但你们不能这么认为:其一,我们从未当你们是嫖客,所以你们也不能当我们是妓女;其二,你们来这儿,我们只是卖茶卖曲子,没卖过别的。我们是爱财,但取之有道,你情我愿,绝不勉强。下三滥的手段知道,但不会用,因为不是那样的人。我们卖过身子,但没卖过情义;一个是皮囊,迟早尘归尘,土归土;一个是灵魂,空无一物,却永远在高处。话就说到这儿,说不说在我们,信不信在你们,怎么做也在你们。将来再来也好,不来也罢,请两位记得从前的清茶雅乐,宾主相宜,否则,这人生真是没什么趣。”又看向小浔:“代我送两位先生出去!”
苏哲方毅隐隐出了一层汗,皆想说点什么,一时又说不出来;再看铱凡端端正正,大大方方,更是羞愧难当,遂一声不吭的起来,随着小浔往外走;忽瞥见小荷站在楼梯下,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牵着嘴角笑看他们,似有嘲讽。
苏哲大感窘迫,忙上前道:“改天来赔罪!”
小荷笑:“不敢!”说着望向方毅,笑意更浓:“走好!”
方毅脸上作烧,不敢接她的目光,忙低头急走;待到门口,忍不住回头,却见小荷依旧笑着,脸上显出凄清之色,但看见他,却又展颜,立时灿若云霞。
小浔送至门口,细细说了声:“再见!”回身要走。
苏哲忙拉住她的手:“有空再来听你的曲子好不好?”
小浔垂着头摇摇。
方毅俯身看看,见她眼泪直转,忙笑:“给你先陪个小的不是,改天再陪个大的不是。好不好?”
小浔又想笑,忍不住,眼泪便直流下来,忙拉出手跑了。
苏哲看看方毅,苦笑:“这下是全得罪完了!”
方毅不说话,径自埋头向前。
伤痕
苏哲回家洗了澡,坐着发闷,看时间不到十点,遂想去林曦那儿走走,于是出来,待到楼下,又想不定她已睡了,再去吵了反而不好,便又上楼;忽想起小五,遂打电话过去问杜雷,杜雷回好多了。苏哲便央他们过来,说一人实在无聊。
杜雷立时答应。
苏哲大喜,忙拉开冰箱准备东西。
苏哲看只杜雷一人上来,正要问,杜雷道:“小五睡了。我还有些话问你。”
苏哲心里有数,便往阳台去。
两人坐下,杜雷直接问:“你们去了怎么说?有没麻烦的地方?”
苏哲打个唉声,从头说了一遍。
杜雷倒愣了,半天不出声,之后问:“你们是不是就此打住算了?”
苏哲沉默一会儿,慢慢道:“有时也挺闷的……”
“我那儿人多,有空你过去转转。”
“老是跟他们说话,也没趣呀!”
杜雷不由也笑了:“那你就正正经经交个女朋友。”
苏哲忙摇手:“那更可怕。”
杜雷笑问:“那小五说的那个呢?”
苏哲漫不经心的回:“闷了找个人陪陪,不当真的。”
杜雷轻轻摇头,起身道:“来,咱们推个手,看你这半年有没歇下来。”
苏哲懒洋洋的:“推手有什么意思?”一边晃悠悠的起来:“来点真格的。”话未落脚已到,闪电一般。
杜雷看他说打就打,动作奇快,说了声“好”,滑进客厅。
苏哲偷袭没成功,点头,又笑:“还是你厉害,方毅总是躲不开。”又道:“咱们得下楼去,否则,上下左右都敲墙。”
方毅一早过来,见杜雷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