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季衡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安乐,终于死了。
他,终于自由了。
“我挺得住,皇上一定很伤心吧?”韦季衡穿着一身素白的袍子,衬得他越发玉树临风。
公公心说,安乐公主没福气啊,如此俊朗的驸马,都享受不到,一直病着不说,还跳水寻短见。
这哪是命苦啊?
这是糊涂命。
“皇上国事繁忙,空闲中,确实会想到公主而伤心,但人死不能复生,皇上唯有嗟叹唏嘘,命也,命也啊。”
公公这般说,韦季衡越发放心了。
皇上国事繁忙,说明,压根就没有想到安乐,若不然,怎会只派了个内务府的副主事前来呢?
想来也是,皇后已在冷宫,崔国舅也被贬了,皇上何需心疼一个丑公主?
。
李贞儿的腰伤好了,骆老太太的头伤也全好了,最近的身子也养得不错。
李贞儿挑了个天气晴好,又不太闷热的日子,给老太太做了手术。
五天后,老太太眼睛上的纱布取下后,她发现,眼前一片光明,再不是以前那种,眼前模糊昏暗的景象了。
她高兴地拉着李贞儿的手,“贞娘,我能看清远处了,我也能看清你的脸了。”
李贞儿也很高兴,“今后,奶奶可以自行走路了,再不必等人搀扶了。”
骆老太太的眼神很不好,上个茅房,洗个浴,都要人带着路。
骆家本来就穷,还要专门安排一个人照顾她,不能出门劳作,让家里更穷了。
以后,老太太的眼睛好了,再不必安排人跟着她了,能省一个劳力出来。
全家都很高兴。
骆老爷子借机说着老太太,“我送贞娘小玉佩,你还反不反对了?”
骆老太太窘着脸,“我没那么小气。”
连爱挑剔的骆母,脸上也多了几分喜悦。
最高兴的是骆老爷子,他当众表扬了李贞儿,还说,今后家里的任何家务,都不准让李贞儿做,李贞儿会治病,就专心给人看病好了。
这话一出,骆母又不高兴了。
因为,她明明看到李贞儿收入增加了,但没有将钱给家里。
可她不敢找李贞儿要,因为老爷子会帮李贞儿说话。
她就去找骆瞻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