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风口浪尖,度假村的开放,会搁置吧。
想到这个,我更加烦闷,我不仅陷入杀人案纠纷,还把原先唾手可得的利益给失去了。
扔掉手机,我蒙住被子躺在床上。我翻来翻去,分明感受到了身体的疲乏,但我无法真正睡着。
正逢此时,我的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雪下得那么认真……”
熟悉的旋律,却激起了我的惊惶。
无论如何,我猛地起身,抓起搁在枕边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吴司嘉。
松了口气,我靠在床头,接听,“你有什么事?”
“林小姐,我听说,你遇到了不好的事情。”他说话痞里痞气,一点都没当回事似的。
我拉下脸,“你要是不想为疑似杀人犯服务,你可以把订金退还给我。”
6戎说我忘记了一些事,我藏在心里,飘飘忽忽的声音告诉我,那是重要的事。所以,我找了不靠谱的吴司嘉。我对吴司嘉,显然没有什么容忍度,尤其是他永远是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模样。
比起拿钱办事,他更像是自以为在撩我的街头混混。
“哪里,林小姐,你要是愿意再次雇我,我愿意倾力帮你调查。”他调子没变,还是痞子样。
我拒绝,“我没有杀人,我相信警方会调查。至于你,专心查我托付你的事。事成之后,钱不会少你。如果你需要打响你的名号,我也可以帮你。”
“林小姐不仅人美,还爽快。”
“我又有电话进来,没进展你就别再联系我。”我没力气和吴司嘉多费口舌,也给他下了死命令。
我原本就是独来独往的人,不喜欢和陌生人沟通。这个吴司嘉,也不过是陌生人。
掐断电话,我愈疲乏,却不想入睡。
我忍不住担心,我一觉醒来,又会生什么天翻地覆的变化。
半年多前,我被铃声喊醒,杨玏告诉我:6潮生死了。
这回,我还能被告知什么?
没想多久,手机不消停,又想起来。
是陌生来电,看数字很像诈骗电话,又像是国际长途。
我仔细回忆,新闻上把这件事闹得很大,并没有公布我的私人联系方式。
思量三秒,我接听。
我不说话,对方亦是不说话。
“小蔓。”许久,那人终于说话。
久违的温软调子。
“周小栀?”我将信将疑地。
“小蔓,是我。”她回复,“我知道你的事情了,你还好吗?”
在琏城刚刚闹起来的事,她这么快就知道了?
我下意识问出口,“你回来了?”
她否认:“小蔓,我在德国。以前总觉得没有时间,去旅游就是看一眼,现在,我会住几天看好几眼,甚至,多住一段时间。其实我放不下这里,不管是中庭还是你。小蔓,这次你出了事,我觉得我该给你打个电话。”
“这件事不足为惧,舆论再针对我,我仍处在讲真凭实据的城市。”我一顿,“你不用挂念我,更不必挂念郑中庭。虽然我见他次数寥寥,但他身边从不缺如花美眷。”
“我知道。”她瞬间变得落寞。
如果说可以放下,她又何必走得那么远、那么久。
“我没事,你好好过你的新生活吧。”无论如何,周小栀为了安慰身陷杀人案的我,不惜冒着暴露行踪的危险在德国的深夜给我打电话安慰我,值得我温言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