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会成为他死都无法解开的枷锁。
可他仍然想杀阜兰延承。
无解的痛苦。
其他人更是投鼠忌器,不敢动手了,千翎夜还在想:看阜兰延承那气若游丝的样子,要不要给他点伤药重新敷一敷伤口?
玄阵之内一时沉寂难言。
良久,朝玄茗之握住伏霜泽变得冰凉的手,对阜兰延承道:“天下无人会懂阜兰氏的‘道’,你为一己之私置数万人性命于不顾,罪大恶极,死不足惜,本座会对天下人公布你的罪行,并且责罚于你,就把你囚在无回之境,如何?”
实际上他若不愿,朝玄茗之对他也是无可奈何的,因为那该死的契约。
但朝玄茗之对他有一些了解,如今已差不多到了他的极限。
果然,阜兰延承道:“遵命。”
玉乙急了,他也顾不得不能在凡夫俗子面前现身的矜傲了,化出人形,盯着阜兰延承,怒斥:“你疯了!”
引得一阵惊呼。
千翎夜道:“我看疯了的是你。”
“你懂什么?”玉乙转身怒视着他,“你这个借别人的肉体才能生存的污浊之徒!有什么资格质疑我!”
千翎夜盯着他:“不能杀阜兰延承,折一把剑还是可以的,玉乙,你真以为自己是神兵之首了?千年名剑有什么了不起?不如湮古帝刃万分之一!像一个老神棍一样自以为是的肆意指点江山,固守着陈年的约定害人害己,自以为超凡脱俗,实则腐朽肮脏至极!”
“你!”玉乙从未如此生气过,因为普通的人激不起他的怒气,但是湮古帝刃可以,这个明明才出世三百年的后辈名声威势都在他之上,早已成了他心底的一根刺。
他正要发作,却感觉阜兰延承握住了剑柄,唤他:“玉乙。”
玉乙回头与他对视,从他平静无波的脸上却看到了一种难言的哀伤。
他们对望许久,似乎看透了彼此的灵魂一般。
玉乙终是收了火气,回到了剑身里。
阜兰延承说:“宗主,事到如今,我们都没有赢。”
朝玄茗之不语,似乎是不想再跟他说任何话了。
耽搁了那么长时间,律择观终于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满肚子的气想对朝玄茗之发作,却在看到防御玄阵外的那些毒气后平息了下去,包的严严实实的被人带入了阵中,惊道:“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