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问道:“你认识他?”
哪吒犹豫了一下,摇头,道:“不认识。”
杨戬没有在意哪吒脸色上的变化,道:“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段时间,你不要四处走动,以免惹了麻烦。”
哪吒眼角上挑:“我能惹什么麻烦?”
杨戬摇头:“你不惹麻烦,有人主动招惹你,以你的性子,定然是要将事情闹大。听我的,这段时间就好好待着,哪儿都不要去。”
哪吒心里一动,问道:“大哥,是不是要生什么事情?”
杨戬望着不见彼岸的天,道:“我只是感觉,这天,要变了。”
……
院子里,嫦娥一人独坐石桌前,小口饮酒,眼神忧伤。
陈扬来了,又走了。她的世界变了,又恢复平静了。仿佛没有什么不同,又仿佛多了一些变化。总之,还是有不同的。
“他果然很在乎你!”玉帝忽然出现。
嫦娥表情不见有丝毫的变化,拈起一块月饼,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不明白?”玉帝绕到她的面前,道:“陈扬为什么来找你呢?让我猜一猜,他想带你离开?”
从玉帝口中听见陈扬的名字,嫦娥手掌微微颤动,玉帝继而说:“可是你为什么没有离开?担心拖累他?是这样吗,我的师母!”
嫦娥忽然就爆了,她将月饼摔在地上,从石座上站起来,生气的看着玉帝,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师母?你的礼义廉耻都去了哪里?你贵为玉帝,就是这样对待自己师母的吗?”
“呵呵。”玉帝冷笑道:“嫦娥,你不过就是一个被抛弃的女人,知道吗?当年我问过他,有几个女人,你想知道他是怎么回答我的吗?想知道吗?”
嫦娥面色微变,轻哼一声,转身就走:“我不想听你疯言疯语。”
玉帝抓住她的手腕,道:“我告诉你,他当时取出四个女人的木雕,指着其中三个,对我说:她们是你的师傅。”
“然后我指着剩下的那个女人的木雕,问他:那她呢?”玉帝手上微微用力,将嫦娥拉近,问道:“你知道那第四个木雕,是谁的吗?”
嫦娥脸色有些苍白,咬着嘴唇,道:“我不想知道。”
“你不想知道?可是我偏偏想说。”玉帝一副坏到了骨子里的笑容,用一副似是恶魔挑逗的语气,说道:“第四个木雕,就是你,嫦娥。”
嫦娥的嘴唇有鲜血滴下,玉帝故作惊讶,道:“伤心了?”
“他当年为什么会把你抛弃在昆仑墟?因为他的心里没有你。”玉帝一字一句,都如刀子一般割着嫦娥的心口。
嫦娥闭上了双眼,有两滴泪珠从眼角滑落下来,而后蓦地睁开,道:“我相信后羿。”
“后羿,对啊,这么久了,我都快要忘记他另外的身份了。”玉帝的脸色缓缓沉下,道:“你相信他?好啊,那么你就慢慢的等吧,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会来带你离开。”
玉帝松开手,身体缓缓消失。
……
走过浮屠山,走没多久,又上了一座山。
借助路过的人家,陈扬才晓得。这座山叫黄风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