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蓉害怕不是因为那块叫什么守心玉的东西有多贵,而是琢磨着那个小罗道长为了一块玉可以直接闯进手术室里救人,那会不会同样是因为一块玉而杀人呢?
要知道她可是听说闯进手术室的那个男人手都没动一下,屋里所有的医护人员就都成木偶了…………
“他就算生气我摔了块宝贝,也不能把我怎么地吧,现在可是法治社会…………”赵蓉心里害怕,想给自己壮壮胆,可话没说完却觉得心里越发的没底。
“法治社会?”郭一柏冷笑了一声,对赵蓉说:“那个罗伊伊之前就是个报社的小记者,为什么去年一下就被提成了版面主编,今年又被提拔成报社的副职。那可是日报社,不是商报、晚报什么的商业报纸,是有行政级别的。”
“为啥提她啊?”赵蓉心里隐约有了一个答案,可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因为像小罗道长那种人guoja也得笼络着,就是因为想笼络都不知道该怎么笼络,才上赶子去关照他身边的人。”郭一柏瞪着眼睛教育着赵蓉。
“啊?那他还无法无天了啊。”赵蓉已经吓傻了。
“无法无天?”郭一柏大鼻孔里哼了一声:“小罗道长那种高人从来不讲什么律法,人家讲究的是因果。你要不主动招惹他,他才不会搭理你是谁,可你要招惹到他,他想要把你怎么地,还真没人能管得了。”
“老郁~”赵蓉瞬间崩溃了,一把抱住郁魁生的胳膊哭的昏天暗地。
“哎,弟妹,弟妹,你先别哭,现在事儿还没到那份儿上呢。”郭一柏见自己把赵蓉给吓坏了,赶紧开口安慰。
其实老郭同志之所以说的那么吓人,有一半儿的原因是听郁魁生说她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现在见自己吓唬的过了,就开始往回找补:“其实小罗道长人挺好,也不难说话。余总你知道吧,去年他儿子余成得罪了小罗道长的师妹,后来余总诚心诚意的道歉,人家也没怎么地就原谅了。”
郭一柏又把余成那败家孩子去年惹毛了小柯,后来余总怎么领着儿子认错,最后平安渡劫的事儿讲了一遍。
郁魁生听了心里略微踏实了一点,一边安慰着自己媳妇,一边小心的问郭一柏:“老郭啊,你弟妹手头有一对儿玻璃种的镯子,你看赔给那个罗道长,他能放过我们吗?”
那对儿玻璃种的镯子是郁魁生前几年在中缅边境堵玉的时候运气爆棚赌回来的。拆成的小件儿都高价买了,剩下的一对儿镯子觉得以后升值空间巨大,就打算留了下来给赵蓉压箱底。
郭一柏刚才的话不但把赵蓉给吓住了,郁魁生听了也害怕了。觉得那位余总虽然最后没啥事儿,可那是因为余成失手伤的那个姑娘,跟小罗道长也没什么交情啊。可自己媳妇就不一样了,手欠把人家的宝贝给摔了。所以郁魁生觉得还是破财消灾,来的比较稳妥。
哪知道郭一柏听了还是摇头:“老郁啊,玻璃种在咱们看来是了不得的宝贝,可你觉得对京里葛老爷子那样的人家也算宝贝吗?要是能顶上守心玉,葛老爷子能眼瞅着自己家传了好几辈儿的宝贝被人要回去?所以啊,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郁魁生沉默了。
“徐老歪那儿不是有块宝贝嘛,要不咱想办法买过来看看能不能顶上?”已经吓傻了的赵蓉忽然间冒出了一句。
…………
郁魁生家客厅里三个人正商量怎么渡劫的时候,罗一这儿正接待客人呢。
其实也不能算是客人,忽然冒出来的家伙是自己找上门的。二十多岁的样子,中等个子、小平头,长袖衬衫、牛仔裤,再配上一张大众脸,属于扔进人群就找不出来的那种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