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向阳一看冯晓刚两眼放光,就知道他还在惦记着副总那个位子,便说:“班子调整的事大概是因为你的原因吧,好像是暂时被搁置了,你放心,是你的别人抢不走,不是你的急也白搭。”
冯晓刚神情黯淡下来,说:“我有数,只是个配角罢了。”
“别灰心丧气,考察的时候,你可是排在我前头,假若高某人没戏的话,那就非你莫属了。”
冯晓刚摇摇头,没说话,摘下一个葡萄放进了嘴里,嚼动起来。
“怎么没人陪你?”刘向阳故意岔开话题问他。
冯晓刚说:“前几天一直是老爸在陪我,这两天明显好起来了,我就把他给撵回家了,都一把年纪了,于心不忍呢!”
“你倒是有孝心。”
冯晓刚叹一口气,说:“别提了,想不到会出这种事,刀子是攮在了我身上,可痛在父母的心上呢。”
刘向阳安慰他说:“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别胡乱琢磨了,不就是个意外嘛,被你赶上了,这不很快就好起来了嘛。”
“不对,才不是意外呢。”
“那你的意思是?”
冯晓刚脸色又阴沉起来,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清,可总是觉得这里面有文章,大有文章。”
“你的意思是?”
“不好说,只是有种预感。”
刘向阳突然想起了他的女朋友,就问:“对了,你女朋友小周呢?他没过来陪你吗?”
冯晓刚转脸望向窗外,长长嘘了一口气,喃喃地说:“她还不知道是谁的女朋友呢?”
刘向阳一愣,问:“你的意思是?”
冯晓刚说:“自打出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
“不会吧?是不是她来的时候你还没有清醒过来,这几天又忙于工作,没顾得上过来呢?”
“老刘,你用不着安慰我,我知道是咋回事。”他站起来,慢悠悠挪动了几步,然后停下来,冲着刘向阳说,:“哥,麻烦你帮我个忙。”
“帮忙?帮你啥忙?”
“你在龙山市人脉广,想办法帮我打听一下,那个所谓的女朋友周宛如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里面蹊跷,回头想一想,她跟我谈恋爱貌似只是在演戏,都那么长时间了,我连她的手都没捞得着摸过,还有后来我挨的这一刀,我怀疑都与她有关系。”
“只是凭感觉吗?”
“这还用说嘛,事实就摆在那儿呢。”
其实刘向阳早就有所怀疑了,且不说那个女人姿色超群,也不说她工作比冯晓刚体面,单是那一次在咖啡馆遇到她跟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的情景,就足以把人心里面蒙上一层阴影。
可刘向阳没有说出口,这种时候不便点破,一旦点破了,那不就等于是火上浇油吗?
他安抚冯晓刚说:“你别疑神疑鬼的,也许人家就是因为工作太忙了,或者是出差了,所以才没顾得上来看你。”
冯晓刚拿起了手机,在屏幕上划了几下,然后递给了刘向阳,说:“你看看,我电话打了无数遍,她不接,连短信都不回,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刘向阳瞄一眼,说:“这些情况你没提供给警察吗?”
冯晓刚说:“我跟负责这个案件的候警官说过了。”
“候警官怎么说?”
“他说可以作为一个破案线索,但后来随着我身体的逐渐康复,别说
破案了,连个人影也见不着了。”
“你警察不来了?”
“是啊,都好几天不见人影了。”
“会不会是没有线索,暂时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