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卧室门口,闻青沅亲了亲女儿的额头:“好好休息,去吧!”
回到房间。
看着镜中眉眼含水的自己,瞿恂初脸色再次泛起粉红。
原来跟喜欢的人接吻,是这种感觉。
痒痒的,从唇瓣一直养到心尖上。
但多少有点吃不消他,心想着:接个吻都这么生猛,这要是初次的时候……还不得把她撞碎了!
……
书房里。
徐宴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一时间也不说话,就盯着眼前的臭小子看!
孙憬乐被他盯得头皮发麻。
但他知道,对方的眼里更多的还是关心和疼爱,因为他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对方在自己生命就如同父亲一样,甚至比父亲负起更多责任和耐心。
“徐爸……”
徐宴没好气地“呵”了一声:“挺能耐,什么主意都能自己拿。我和你干妈都是外人。”
“当然不是!您和干妈在我心里就跟我爸妈是一样的。”孙憬乐道歉的态度很诚恳,很乖巧,“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我一定什么都听兔球的,不会再自作主张替她做决定了。”
“现在知道怕了?”
“怕,怕她真的不要我了。”
对自己带大的孩子,徐宴总归心软,也舍不得再多说:“兔球总归是放不下你的,只不过你这错犯的不小啊,我和你干妈可不敢多劝兔球什么,你自己想办法吧!”
“还有,现在大家都知道她和别家小子在交往,你这不分场合就亲人的毛病的改改!”
孙憬乐脸上的苍白都被红晕挤没了:“知、知道了。”
徐宴嗤地笑了一声。
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好歹也是他身边长大的,竟然半点没有他年轻时的风范!
“行了,回去休息吧!”
……
一连下了小半个月的雨雪。
帝都的气温很低。
望出去,白茫茫的一片。
瞿恂初走在被积雪掩埋的小路上,脚下吱嘎吱嘎作响,看着银装素裹里,点缀着红花白蕊,又美得清丽脱俗,一路欣赏着,心情也格外好。
正想折一枝拿回去插瓶,高处枝条上的雪花扑簌簌地落下来,凉得她手心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