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货。”那个小伙计朝着帮忙搬运的人喊道。
温夫人坐在屋里面,窗户关得严实,门也反锁了上。
从旁边的高脚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木制盒子,从身上掏出一把小钥匙。
“咔嚓”,锁被打开。
盒子里放着一瓶淡色的墨水,旁边是配套的毛笔。
温夫人手上利索,粘着墨水,在那张对货单子的反面涂抹着。
没过一会儿,上面显出字迹,这瓶特制的药水,才可以让字迹显露出来。
用细看那七扭八歪的字体,就知道是出自于温玉润的手。
那张运货单上,交代得清楚。
“我最近外出,半路藏着杀机,直指薄。”
货单上字写得少,交代得简单,最后还缀上个笑脸,温夫人被逗得噗嗤一笑。
温夫人看完就把那张货单,放在正燃烧的香薰台上,燃烧成了灰烬。
嘴角挂着邪魅的微笑,“是儿子长出息了。”
虽然是温玉润被迫去了江城,但是能有现在的报复,对自己来说也是个安慰。
……
“林副官,你去查一下,最近盈盈身边有没有什么行为异常的人。”薄靖冽并没有在孟焕盈那里得到答案,现在这事只能是悄悄去查。
“是。”林副官虽然是内心忧虑,但是对于薄靖冽所交代的任务,还是会尽全力完成。
“我自有我的打算。”薄靖冽斜靠在沙发上,手指漫不经心的轻点着瓷杯。
林副官正要打开门的手微顿,低头不语,连忙去做了别的事情。
“忙完了?”孟焕盈见林副官离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也就知道这件事一定是与自己有关,不然林副官不会轻易的透露出自己的情绪。
“嗯,怎么过来了?”薄靖冽眉头紧皱,来不及收回。伸手把孟焕盈拉过抱在了自己的身旁。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孟焕盈将他发皱的眉头轻轻揉开,温声细语的问着。
“我没有什么事瞒你,对了,最近你有没有见过什么人?”薄靖冽将她的手拉过,放在胸前感受着心跳。
“没有啊,你最近不都在吗?我见了谁,你都应该知道。”孟焕盈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问,直觉觉得此事应该不是那么简单。
薄靖冽没有再说话,低着头细细的思索,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情被自己忘记了。
“你最近多注意一些,不要让自己再受伤。”薄靖冽将手搭在孟焕盈的肩上,语气中透露着一股严肃的意味。
孟焕盈点头应下,心里还是存在着疑惑,也没有刨根问底。
“我总觉得这些天,你有事情瞒着我。但是你如果不想说,我也不会一直逼问你。你有你的理由,我也不想你为难。”孟焕盈给薄靖冽轻轻的按压着太阳穴。每次看到他时,他总是那么的忙。
薄靖冽没有回答,没一会儿,便传出平稳的呼吸声。孟焕盈低下头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眼下的黑眼圈比原来更严重了。
“你不用所有的事都自己承担的。”孟焕盈轻轻的站起,拿来一个薄薄的毛毯,轻轻的盖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