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的事儿,你别跟着乱参合,记住了吗?”双眉一竖,贺铭沉声训斥。
贺流风好奇得紧,哪会闭嘴。
他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道:“爹,逮个机会卖温千岚个好,救他一命。到时,咱低价把戒指收来不就成了嘛。我看那小子有点魄力,挺识大体,分得清利弊,不会舍命不舍财。”
“老子用你教?”从进来到此刻,贺铭就没好脸色。
眼下更甚,他训斥道:“像你说的简单,天下太平了。储物戒谁想独吞,谁烫一嘴泡。这事儿你离远远的,敢乱伸手,老子打断你的鸟腿。毛没长齐,还敢学人谋财,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你迟早要跌大跟头。”
被训得翻白眼,贺流风是一点不服气。
他倒不敢顶撞,又对储物戒眼馋得紧,他泄气道:“爹,姓温的小子死了,储物戒没了多可惜啊。”
贺铭恨铁不成钢,他取来一把椅子坐下,开始长篇大论:“哼,没了更好省得惦记。贪心是最大破绽,莫宝庆舍不得宰了那小子,落个什么下场你没看到吗,那是养虎为患。那小子死也好,活也罢,与咱家没关系,你记好了……”
不单是贺家,袁薛费祝等家族,对储物戒引发的事儿,全报以观望。
烫手山芋,不是好拿的。
对于接下来的事儿,他们均不打算乱插手,莫宝庆的下场,给他们敲了警钟,不介入便不会被利用。
西风城廖家——
“气煞我也!”廖杰一拍桌案,阴狠之色在脸皮乱窜,目光怨毒渗人。
在武阁被温千岚摔晕在地,他依然记恨在心。
此时,在他对面坐着的,正是廖严与廖北,三人的脸色,阴云密布。
廖北,西风武院天才榜第四,他年岁大,相比要冷静许多。拍了拍廖杰的肩膀,他安抚道:“杰弟,姓温的小子活不了多久,会有人收拾他。你不要太气,族长下令约束你我,必有族长的道理,放心。”
“他多活一日,我恨得夜不能寐!”廖杰把全部的恨意转移到手上,隐忍着将桌面抓出五条深痕。
身为廖家子弟,他何曾受过此等窝囊气。
以廖家的势力与人脉,进行报复本也不难,年终修院正是机会。
他准备雇佣几位地玄境的亡命徒,在年夜潜入武院刺杀温千岚,夺其狗命。
但廖家长辈预料到了,再次下令,哪位子弟若未经允许,擅自报复搅入储物戒一事,定当逐出家门。
廖杰几人再大胆,也不敢忤逆家主之意。
换作旁事也就罢了,闯了祸廖家随手可以摆平,只因储物戒牵扯甚多。
廖严神情阴霾,坐在一旁闷声不吭。
他被温千岚打成猪头,因无旁观弟子,只有罗威见到了,未被大肆传扬。
目前,只有廖北知晓原委。
太丢人了,如何说得出口。
如今又不能报复,他心头似有万虫噬咬,他不甘心。
他目光闪烁,低声切齿道:“四哥、杰弟,姓温的诡计多端胆大狂妄,他没准会反其道而行,灯下黑躲进城内过年夜。不能全指望莫家,他们一疏漏,岂不是让姓温的躲过一劫。要不,派人盯紧城内,他主动送上门来,就收了他!”
“好!”廖杰哪会不赞同。
在武院行凶,与在西风城杀人,是两种不同的情况,没什么不可以。
廖北迟疑一下,点点头……",g,"在西风城,莫家一向以家风彪悍著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