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情不自禁地会跟江林说出领证这样的话。
江林低眸看她,他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颊,说,“你还年轻,话别说的太早。你今日能为我破例,他日也能为别人破例。”
“耿莺,你太孤独了,所以你才会在不爱我的情况下,依旧允许我待在你身边。”
“倘若我真的不幸走了,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忘记我,然后在某个孤独的夜晚,再度遇上另一个‘我’。”
“只要他能像一样,讨你欢心,你也会像惯着我一般的惯着他。”
江林看着耿莺的目光,多了几分不甘的自嘲,“谁都不可能是他,但谁都可以是我。”
这样自嘲的语气让耿莺心间微微颤了颤,她知道,她无法像他那样热爱一个人,她的心,一直都很冷,即便心里有他,她做不到像他那样,可以把爱挂嘴边。
她承认自己心里确实还没有放下许逸笙,但不代表他江林就是人人都可以替代。
耿莺抬手抚上江林的脸颊,目光情绪万千地望着他,“江林,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稀罕我这颗冷冰冰的石头,也不是谁都跟你一样中二,想着用爱来治愈我,温暖我,也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恰好长在我的审美,又赶上我情绪低迷,自暴自弃,想要找男人发泄的时候。”
“江林,你治愈了我的噩梦,不会再有第二个你出现了。”
“没有人能替代他,同样的,也没人能替代你。”
“他救赎了我,你治愈了我。”
“你们都是我生命中,不可替代的存在。”
耿莺不知别人会不会跟她一样,能喜欢两个男人。
她好像有点渣。
她的心里,可以同时装两个人。
他救赎了我,你治愈了我。
她说他治愈了她。
江林看着耿莺,突然湿了眼眶。
他抬手将她拥进怀里,喉头哽咽,“我有点后悔了。”
“后悔什么?”
耿莺问他。
“后悔招惹你了。“
”耿莺,我要是……失败了,你怎么办?”
他刚治愈好她,却又要让她承受失去心上人的痛,刚缝好的伤口,又裂了,她多疼啊。
耿莺心口像是被人用针刺了一下。
她抬手搭在他的后背上,闭眼,像是故意气他一般地说着,“那我就再找个‘你’。”
“不准。”江林霸道地说。
耿莺说,“江林,你也说了,我是太孤独了,才会允许你待在我身边,所以未来我肯定不会为你守身的。”
耿莺这话太气人了,江林将她推出来,狠狠地亲了她一下。
完了,又用力地将她搂了回去。
“不行,你只能是我的。”他口吻很霸道。
耿莺眼眶热热的,“你活着,我就是你的。”
江林被她气上头了,“我要长命百岁,走在你后面,死了也要跟你装在一个坛子里。”
耿莺给他加油打气,“挺有志气的,那你可要加油了,不然和我装一个坛子的人,就是别人了。”
光是假设,江林就觉得怒火中烧,忍受不了,他用力地抱紧她,“不行,跟你装一个坛子里的人只能是我。你是我的,这辈子是,下辈子也是,生生世世都是。”
耿莺眼睛发涩。
她闭眼靠着没有开刀的那边胸口,眼角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