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寒心里升起厌烦的感觉。
他今天之所以会解了谢玉蕊的禁足,完全是因为昨天太子在城外山谷说的那番话,让他利用侧妃,试探一下萧令月的态度。
战北寒今天想起来,就顺口让周伯把谢玉蕊给放出来了。
没想到,这个女人倒是很会找事。
早上刚出来,还不到两个时辰,就跟萧令月对上了。
居然还让丫鬟把自己打成这副样子,像模像样的哭喊来告状,企图把黑锅扣在萧令月头上?
真是下三滥的苦肉计!
谢玉蕊是把他当傻子,还是觉得他没脑子,她说什么都会信?
男人心里越发厌恶了。
“王爷……”谢玉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一副盼着他主持公道的样子。
战北寒倏地冷笑了:“你想让本王给你做主是吗?”
“嗯嗯!”谢玉蕊拼命点头,又添油加醋地道,“您一定要狠狠教训沈晚,让她长个教训,否则她以后越来越放肆,早晚连王爷您都不放在眼里了!”
周伯嘴角抽了抽:“……“
他心想,侧妃娘娘,
您快闭嘴别说了!
您用的那点小伎俩,还敢在王爷面前作妖呢,王爷没当场拆穿您,就是给您天大的面子了!
毕竟,无论如何。
谢玉蕊对寒寒有救命之恩,冲着这份恩情。
战北寒也不会杀了她。
但是不会死,却不等于活得好,有时候活着才是真正的受罪。
男人面无表情道:“周伯,把侧妃送到静心堂,让她好好休养脸上的伤,没事就别出来走动了!”
谢玉蕊:“……王爷,您说什么?”
静心堂?
那不是王府最偏远、最冷僻的庵堂吗?
里面供了三座神像,什么家具都没有,阴森森冷冰冰的,连打扫的下人都不会去。
王爷居然要送她去这种地方?
周伯恭声应下:“是。”
语毕,他便走过来一把托起懵逼的谢玉蕊,皮笑肉不笑道:“侧妃娘娘,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