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表明心迹。
徐行名苍白的脸露出一个恍惚的笑,他惨笑。
原来!他早已经被扒光!原来!褚曾翎早就知道!原来!徐行名不敢再想下去,一眨眼,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下来。
啪嗒。
徐行名看到眼泪落在地毯上,很快融进去,消失不见。
不知何时,他坐在书房里唯一一张单人沙发上,是了,这是阿翎专门搬到他书房的,阿翎嫌这里的凳子硬,专门放进来一张不怎么搭,但很舒服的沙发,他有时也会被拉到这张沙发上,躺在阿翎的怀里,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阿翎恨不得要挤进他的身体里。
以往,他们都是躺着的。
此刻,他坐在沙发上,褚曾翎半蹲半跪他的面前,神情温柔。
“我叫了冯希睿来。他知道怎么做。你不用担心,好唔好,bb?”连语气也又轻又柔,充满呵护,叫他宝贝的时候,还紧紧握住他的手,不断亲吻他的手背。
褚曾翎的手掌干燥温暖,亲上来的唇温柔颤抖,充满安抚,仿佛他易碎会破,不小心翼翼就会碎掉。
他笑了下,一个觉得好笑的笑,他徐行名是这样的吗?就因为十五岁那个遭遇吗?他就要被从此打上受害者的烙印吗?
“褚曾翎。”他望着褚曾翎,眼神温和而坚定,语气肯定,“放开我。”
褚曾翎的疼惜凝固住,不明所以聚在脸上。
徐行名坚持,并抽手。
褚曾翎本能地一抓,跟着就松开,看着他站起来,想扶,也被躲开。褚曾翎望着他,看着大衣扫过他的手掌,毛衣包裹着的身体是那么单薄,徐行名的肋骨用力时很明显,大衣里头,肋骨凸显。
想抱他,想安慰他,褚曾翎也起身。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褚曾翎先听出这句话的艰涩,顺着声望去,徐行名堪堪靠在红木书桌边,徐行名垂着头,盯着他放在桌上的茶水。
褚曾翎站直,走过去,他看到徐行名脚步要抬起,他停下来,在距离徐行名一米左右停下来。
“我在……记得吗?我们前几年,我和你回过冯家,你住过一段时间的地方,我们第一次拜访你的外公外婆,我们去仿佛和国内院子几乎一模一样的冯家,在观赏院子里花时,我说我想看看你住过的房间。所有人都变了脸色。我岔开话题,没有再问。我想,也许是难言之隐。”
“既然是‘难言之隐’,你为什么要挖掘。”徐行名听到“难言之隐”立刻发问。
“因为……”褚曾翎笑了下,是一种好笑,是一种讽刺,“因为蒋家有钱,因为有人缺钱。有人找到我,告诉我,你当初发生的事,他知道得不多。可我不能知道不多。我想办法,我找了一些人,我见到了庄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