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却丝毫没有温存的意思。
卿蔷被他放开束缚,又被摁着右肩翻身,他一手将她细腕与腰叩在一起,一手捏上她的下巴,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被薄凉的唇封了个严实。
身体的本能无济于事,她下巴被捏得泛酸,又被他舌尖强硬地撬开——
他不知道喝了多少,辛辣酒味直接传到卿蔷味蕾,让她体会到了微醺醉意。
说是吻,更像咬。
不知是不是沾到了他脸上快要凝固的血,才刚触上,铁锈腥甜就攻击卿蔷的感知。
他们只亲过一次。
那次远比这次要彬彬有礼。
卿蔷的唇被他吮了又搅,他瞳孔倒映楼下的颠狂光景,黑眸映着奢靡,不断提醒着卿蔷他们有多放浪形骸——
他们在人群攒动上接吻。
舌尖传来刺痛,卿蔷蓦然攥住他的侧腰。人快化作春水,多巴胺与酒精沸腾,她朦胧睁着眼,却在被吮疼时骤地闭上,试图逃脱江今赴眼里的情欲传递。
但她扛不住。
扛不住浑身接连不断滚动的酥麻微痒。
扛不住大脑在茫然中像被浪潮冲击愈发兴奋。
扛不住恨意刻苦,却被爱滋养的痛苦。
心脏跳动的声音缠绕在两人耳边,分不清谁更凶,谁的心跳更狂乱,但此时,他们置身的节奏堪比一切混响摇滚乐。
江今赴像要把她吞拆入腹,卿蔷几近窒息,眼尾起了湿意。
太烫了。
她颤着长睫扑朔,迷离中被他冲破眉目的侵略欲摄住,手指松了又紧,掐入他紧实的腰腹。
卿蔷向来无所谓他的压迫感,却难免在意乱情迷中慌了起来,灵魂空白又轻飘飘,像是被抛到云上,却又立刻让他极具占有欲的扫荡拽入深海,重若千钧。
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模样。
一概带霜又攀刺神色融化,狐眸半睁半阖,眼尾蹭上红晕,不再是仅限于言表的柔软,倒像被欺负得多委屈,无害,还招人怜。
江今赴舔咬了下她的唇,手用力,将人带到自己身上,又叩着她后颈向自己压。
卿蔷想清醒,但力道被抽离,她只能撑在他有起伏的胸膛,一点一点被迫地塌下去,快要挨到时,她有点急,又实在眩晕,声音虚无缥缈,还带着停不下的喘息:“江今赴——”
她这声像小兽呜咽,尾调又急促,反应过来后,卿蔷抿唇不言了。
江今赴顿住,控着她微微侧脸,贴在她耳蜗哼笑了声:“叫得真好听。”
“这样眼红好不好?”他手轻捏着她的后颈,安抚似的,哑声话语却浑得恨。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