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造孽啊!”她哽咽道。
她这样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也很让我不解。
唯二知道我怀孕又流产的两个朋友——沈彤和瞿耀,都不曾为我流过眼泪,可张阿姨——
我只能解释为老人家思想比较封建,不怎么赞同人流这种事情。
知道我刚掉了个孩子,张阿姨下午又去了一趟菜市场,买了只土鸡回来煲汤。
我原来打算让她每天就过来做一顿午饭,吃剩的我晚上热一热再将就一餐,可看她这势必要给我把身子补回来的架势,这个计划怕是要泡汤。
张阿姨快八点才走。临走前还唠叨了一堆,让我别熬夜玩手机,早点睡觉,明天她一早过来给我做早餐。
我今天起得有点早,又没午睡成,到了这个时间确实很疲累。
我洗了个澡出来,铺好了床准备睡觉,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在砸门。
没错,是“砸门”。
“嗵”、“嗵”、“嗵”的,一下接着一下,墙壁仿佛都跟着在一起晃动。
我很害怕,曾经不好的记忆一阵一阵地涌了上来。
我抽下正在充电的手机,紧紧握在掌心,一步一步小心地移动到大门边。
“谁啊?”我扯着喉咙问,同时调出了沈彤的号码,打算一有什么不对劲就打电话给她。
“是我,姜越!”饱含怒意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我愣了一下,狂跳的心忽然平静下来。
“我想,我们没有见面的必要。”我很冷静地说。
我不知道他现在来这里,还表现得这么暴躁是因为什么。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再看到他。
“姚希,你他妈的给我开门!”姜越仿佛在嘶吼,他的声音颤抖,仔细地听,似乎还能听出一丝哭腔。
姜越他……哭了?
为什么?
我愣神的片刻,姜越又开始捶门。
“开门!姚希!你不要以为你躲着,这事儿就能这么算了!”
我的手比脑子更快——
“什么事儿?”
我刚把门推开一条细缝,就被姜越一拳头给捶了回来,差点砸我脸上。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姜越又将门一把拉开,不等我同意就径自冲进来。
他仍穿着白天里的那一身礼服,只是发型乱了,领结散了,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浓重的酒味。
——大概是从某个庆祝party上过来。
他捏住我的手臂,将我重重地抡到了墙上。
伴随着一声钝响,一阵疼痛从我的后背传来。
“啊!”我靠着墙壁,动都动不了一下。
一片阴影投下,姜越跟着压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