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信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咬得可真狠啊,像只小猫似的。
小满今日是怎么了?
不说寻常时候她自己不怎么喝酒,就算喝酒吃了醉,也不该是这种状态,粘人的要命。
虽说这样的小满乖乖软软的,但总归心里不踏实,仿佛有什么事似的。
他像自我折磨一样按着被咬破的那处,又疼又有些诡异的快感,擦干了手走出来,开门往院中看了一眼,还不见十五把醒酒汤拿回来。
心中焦躁万分,他只好转回了床榻处,想着问问小满。
谁知徐绾嫣坐在榻上,已然将外衣脱了去,此时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里衣,纤细腰肢隐隐若显。
楚怀信赶忙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扯过被子围住她,“刚在外面吹了冷风,屋中也不热,也不怕着凉?”
徐绾嫣跟着他的动作拢着被子,抬头认真地盯着他,盯得楚怀信都有些不自然,思索着这样做是不是让她哪里不开心了。
也是,小满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冷是热,分明是自己多操心了。
他刚要把围着的被拿下来,就听徐绾嫣说道:“我想问你些事情,但是我忘了要问你什么了。”
楚怀信哭笑不得,“那就等酒醒了再问,酒醒了就想起来了。”
“吃那么多酒酿梅子,一会儿怕不是要说自己撑得难受了。”
他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走到一旁,将火炉引燃,如今是夜里,隐隐有些要下雨的意思,又凉又潮,还是先将火炉点起来好些。
徐绾嫣的眼神半分不离开他,几乎是看着他做这做那,吃醉了酒又总是口干舌燥,让她不住地咽口水,却只咽了满腔的青梅味道。
门外传来脚步声,楚怀信将门开开一道小缝,果然是十五端着醒酒汤过来了。
他接过醒酒汤便让十五退下,重新将门关得严实。
端着醒酒汤走到榻边,他又一勺一勺地喂着徐绾嫣喝下去,火炉燃得很旺,屋中热度逐渐上来,徐绾嫣也就将围着的被拿了下去,只穿着里衣坐在榻上,头发有些散乱,一口一口喝着醒酒汤。
等到都喝完了,楚怀信把徐绾嫣的发簪拆了下去,让她靠得舒服些,又将火炉中的火熄得小了几分,不至于太过灼热。
徐绾嫣倚靠在榻上,只穿着最简单的里衣,微微动作间透着光望过去能能瞥见内里的一丝春光,头发蓬松散落在肩膀上,衬得她愈发的白,脸愈发的小。
许是热了,她微微张着唇,吐息也变得灼热,又这样紧紧盯着楚怀信,任是谁都会沉沦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