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宁笑了一下,也用下巴点了下子车寻的额头。
子车寻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笑了出来。发丝随着他身体的抖动,在谢晚宁脸上扫来扫去。
谢晚宁咯咯笑道:“痒死了。”
子车寻说:“本侯的头发也挺香的,你要不闻闻?”
“我才不要。”谢晚宁故意说:“闻了一路了,腻了。”
子车寻知道谢晚宁是故意说的,他把头往谢晚宁鼻子下凑了凑,小狗似地说:“沉木香,是本侯最喜欢的。”
说完,他又眨着眼睛问她:“你喜欢吗?”
谢晚宁打了个哈欠,说:“小侯爷喜欢,那我也喜欢。”
“太敷衍!”子车寻饶不过谢晚宁,越发与她凑的近了。
谢晚宁下意识往后一撤,手就按在了泥地上。
往后,是子车寻为她准备的万镜星光。
身前,是子车寻用黑夜也掩盖不住俊美眉眼。
两个人四目相对,谢晚宁几乎呼吸停滞。
子车寻也面热心跳,但还是不依不饶地拉住谢晚宁,道:“说……你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谢晚宁不禁舔了一下嘴唇,经过唾液的湿润,鲜红的唇瓣显的更有三分颜色,像是在诱人拮取的牡丹花。
子车寻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飞向了这两瓣湿润温软的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竟然也觉得有几分口干舌燥。
谢晚宁轻轻地喘着气,说:“要是我说我不喜欢呢?”
“那本侯就带你去挑个喜欢的香料。”
“若是我说喜欢……”
“所以你是喜欢?”
谢晚宁看他,子车寻漂亮的眉眼中像是透着某种光,视线燃烧着某种灼热,看向她的目光里,掺杂了许多热切与真挚。
忽然间,谢晚宁忽然想到了一句戏词。
《梁祝》中有一回,祝英台假扮观音却遭梁山伯撞见,回学院之后,梁山伯便笑着试探:“英台不是女儿身,因何耳上有环痕?”1
祝英台对此回应:“耳环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村里酬神多庙会,年年由我扮观音,梁兄做文章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钗裙。”2
话音落下,梁山伯却意味深长地笑说:“我从此不敢看观音。”3
梁山伯与祝英台之间的拉扯与试探,似乎也是子车寻对她的步步靠近。
想着,她的心不由空了下,半晌才说:“男儿志在四方,何必拘泥于香料?”
子车寻盯着她不放,少年锐利锋芒的眉眼,满是执着和坚定:“本侯不管香料,本侯也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