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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第2页）

向柏凯的情绪太复杂了，母亲的死给他造成了不可修复的创伤，他恨向明远，恨朱梦一家，同时，他也恨着向阳。

他不在的日子里，守护徐雅芝的责任自然而然落到向阳身上，当然，他也清楚他不应该这样要求向阳。

可当他想起向阳的真实身份时，那些怨念，那些过往他强迫自己做出的“原谅情结”，一点点击打着他的情感防线。

向柏凯很清楚，眼前的向阳，不是真向阳，而真正的向阳，大概率被当年的苗舒曼下了死手。

如若徐雅芝还活着，向柏凯可以原谅甚至接受很多事，可如今徐雅芝死了，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也是他最后的一点善良。

有时他会想，如果真向阳没死，如果他的亲弟弟健健康康长大成人，那么今日的一切，是不是还有挽回的余地？

不可避免的，摆在他面前的这份兄弟情谊，已经变了味道。

第685章日记本

向柏凯默声不语，向阳激动开口：“哥，我太开心你还活着，是老天爷把你送回来了，是老天爷可怜母亲，把你送回来了！”

向阳的情绪此起彼伏，连续多日的折腾和折磨，把他搞得面目全非，而在葬礼开始前的几个小时，向阳还一边挂着水，一边操持琐事。

向阳现在的思绪是混沌的，两条腿也轻飘飘，若是这会儿谁来推他一把，他会直接病恹恹地倒下去。

柳小柔在一旁看出了向阳的过度虚弱，她几步走上前，搀扶向阳的手臂，叮嘱道，“有什么事等葬礼结束再说吧，你先回去休息。”

向阳冲着向柏凯愧疚道，“对不起哥，我没能守护好母亲。”

此刻，向柏凯的目光落到柳小柔的身上，这是从他现身到此刻，唯一能缓解他糟糕情绪的面孔。

他发不起火，因为他终于以真实的面目，见到了柳小柔。

他眉尾的那道疤痕，依旧那般明显，可柳小柔却忘记了一切。

柳小柔并不理解向柏凯灼热的目光，她避开他的视线，再次拉扯向阳，“先去休息，听话。”

向柏凯正了正身，他深吸气，终于给了向阳唯一仅有的答复，“谢谢你这些年帮我照顾小柔。”

说罢，向柏凯和周舟离开了此处。

向阳神情落魄，柳小柔微微皱眉，她仍旧想不起和向柏凯有关的大部分记忆，她也搞不明白，向柏凯为什么要说出那种话。

同时她也疑惑，她怎么就有那么大的执念，为了向柏凯挡下了那一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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