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萧羽最讨厌言而无信之人,他不希望柳小柔也是这样。
行车路上,房萧羽给滕辛打了电话,电话接通,房萧羽还未开口,他便听到电话那头的凄惨求救声。
房萧羽漠然道,“你又在折磨她?”
滕辛走到相对安静的角落,“哥,你有什么事要我做?”
房萧羽深吸气,满脸厌恶,“找个何时的契机,把柳晴处理掉,她实在是令人作呕。”
滕辛应着声,“明白哥。”
房萧羽说道,“你轻点折腾她,她好歹也是向阳的母亲,等母子二人见面那天,总要体面点才是。”
滕辛说道,“我知道哥,我没对她怎么样,是她自己突然又吵又闹。”
房萧羽不耐烦,“行了,挂了。”
郊外,平房。
幽暗憋闷的地窖里,滕辛站在一扇铁栏杆的正前方,栏杆后侧,是一身破布衣裳的苗舒曼,衣服结成大坨的黑块,头发长及腰腹,发丝凌乱。
滕辛面无表情,他看着被长久囚禁于此的苗舒曼,阴沉道,“你还记得你的儿子吧?你的亲儿子,向阳。”
倏然,栏杆后侧的女人顿在原地,她佝偻着身躯,缓缓面向滕辛,她用自己褶皱脏污的双手抓紧栏杆,她的脸被糟乱的发丝遮掩,只有沙哑的声音,“向阳……”
第618章因果
苗舒曼的这声“向阳”,让栏杆外侧的滕辛恍了神,他透过蓬乱的发丝,看到苗舒曼遮掩在后的目光。
她在看着他,眼里并无太多的恨意。
滕辛这才想起,自己也曾叫着“向阳”这个名字。
而如今“滕辛”这个名字,是房萧羽送给他的。
过往云烟一幕幕,滕辛忽然想起童年的那些遭遇,那些拜苗舒曼所赐,不堪回首的记忆。
倏然,滕辛转身从炭炉上烧得滚烫的开水,铁勺舀起,朝着栏杆里的苗舒曼泼了过去。
热水从头淋到脚,炙热灼烫,苗舒曼像个疯子一样吱哇乱叫,在笼子里直跳脚。
苗舒曼被关在这里很多年了,长久见不到光,和阴暗潮湿作伴,如今的她疯疯傻傻,却也都是自己一手作出来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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