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突然有点怀念罢了……”
侧头仰望窗外的天空,仿佛从那光明之中看到了久违的故乡。永琳脸颊放松,冷淡的面容沾染上了淡淡的忧郁,出轻轻的叹息:。
“月之都……也有类似的交通工具呢。”
“月之都啊……”
陪同着永琳望向窗外的天空,陈安眼神中也流露出淡淡的怀念。
“的确,那里也有这种的东西呢。怎么,想家了?”
“思乡?呵,别胡言乱语了。早在与公主离开月之都的那一刻,那里的一切就再也与在下牵扯不上任何关系了。……家乡?背叛者不配拥有。”
“太妄自菲薄了吧?”
陈安努力抬手轻轻拍了下永琳肩膀,对她做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八亿岁的永琳大人可不能被这种莫名其妙的忧郁感击败。要不然,大爷可是会狠狠嘲笑你的哟。”
“……在下说了,稍微闭上你的嘴,可否?”
永琳斜瞄着陈安,微微闭起的眼眸中不可知的情绪波动。
“还有,收回你的手。在下可不想再在你身上缝来缝去。”
“——喂,别说这种恐怖的话啊!”
闪电般的收回手,陈安满脸愤懑。
“亏得大爷还好心安慰你,居然这么恐吓大爷……不行,绝交,大爷要和你这不识好人心的八亿岁臭小鬼绝交!”
“你还真是始终听不进人言呢。”
流露出些许无奈,永琳也懒得和陈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话说——其实有一件事从开始就有些在意了。加上你刚刚的赞同……奇怪,你对月之都的事似乎很熟悉啊。”
“不是说过了吗,大爷曾经在月之都混过一段时间。”
抚摸着胸前垂落的银,陈安长吁短叹。
“那个地方,冷酷严苛的让人适应不来啊。”
单闭一只眼,永琳侧头俯视着陈安。
“冷酷严苛……呵,你这种货色在的地方,真的会逆来顺受的接受那种环境吗?……突然有种微妙的不详感,严肃的月之都不会被你带坏了吧?”
“哈!?”
陈安一声大叫,吸引远远的坐在同一车厢的人们的注视后,迅压低声音,短促快的道:
“开什么玩笑!那个鬼地方规则大的跟什么似得,还各种骄傲自大、目空一切的人那么多,光和他们打好交道就够累啦。还想让我改变整个月之都……真把我当无所不能了啊?”
虽然月之都被改变的是很多,但那都是人,而不是月之都的环境。
陈安万能,但并非无所不能。
他可以变化出任何东西,哪怕那东西在别人眼中再不可思议;他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很多事,哪怕那些事对于其他人来说是连幻想都无法幻想的奇迹;
叩开她人的心门,让其敞开心扉;打破压抑的严肃,让气氛变得轻松;破坏规则的束缚,让一切变得更自由;
是的,这一切陈安都做得到,并且轻而易举。
但月之都——千百万年下来,规则早已在牢牢套住了整个月之都。
纵使和很多人关系都很好,纵使还是绵月姐妹的夫婿。但有一点却始终无法改变。他只是一个外来人罢了。
一个外来的地上人,纵使身无污秽。也只不过是一名稍微特殊的外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