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她真心喜欢裴殊观,在为他死过之后?,还遭受他的猜忌,那?才真是不值得。
还好,她并没有。
她也只是想离开他,并没有对?不起?他。
不让她出去就算了,反正她该做的事?情都?做得差不多了,这几日正好偃旗息鼓,暂避锋芒。
只是百无聊赖,外?面又冷,所以朝瑶直接在外?面美人榻上窝了一天。
甚至裴殊观回来的时?候,她还在上面躺着看书,亵衣外?穿了简单舒适的外?袍,懒洋洋的躺在美人榻上,盖了一块纯白的羊毛毯,一双白嫩小脚露在外?面,脸颊未施粉黛。
裴殊观瞧她模样,便知晓她今日应当乖巧的没有出门。
裴殊观将他买回来的糕点放在朝瑶的面前,坐上美人榻,将朝瑶揽进怀中,手指穿过她乌鸦鸦的发,挽起?一束慢慢摩挲,低声询问,
“今日没出门?”
朝瑶翻个身,将头正在裴殊观的大腿上,侧着身子?津津有味的看着手上的市井小说,懒洋洋伸个懒腰,像是不明白裴殊观的话似的,
“你不是说要过年了,外?面不安全,这几日不要出去么。”
她此?话一出,裴殊观眉间的阴郁,顿时?消散,低头便能瞧见朝瑶乖巧的正在他的腿上,对?他满心满眼的依赖,这是之前梦中都?未曾有过的场景。
裴殊观不知,自己到底在疑虑什么,朝瑶半点不像要离开他的模样,她也完全没有理由这样做。
手指穿插进朝瑶头发里面,微微带着薄茧的指尖替她按摩,裴殊观轻声向朝瑶诉说,
“太子?除夕想去宣平侯府团年,我给他解禁了。”
朝瑶转过头来,视线扫过他秀美的脖颈,锋利的下颌,微微仰头看向裴殊观,不动声色道,
“这不是一件好事?么?”
宣平侯府是朝瑶的母家,太子?和宣平侯府亲近,对?朝瑶来说,自然是一件好事?。
裴殊观轻笑出声,指尖从她的头皮穿插而过,发出沙沙的声音,湛然如曜光的黑色暗眸看着朝瑶,
“那?你呢,除夕打算如何?”
朝瑶从裴殊观口中听?到除夕两个字,心中狠狠一跳,明明是裴殊观随口的一句话,可朝瑶心下就是觉得不安。
丢掉手里方?才还让她如痴如醉的市井小说,挣扎着从他腿上坐起?来,伸手攀上裴殊观的脖颈,软软的靠进他的怀里,
“当然是和你在一起?了,你现在,我的夫君?”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