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让我诧异。
难道爱情就这般惊天动地,必然令人沉迷于此,诸事尽忘?
叁、
我在楼外见到了西云楼龄。
他一身黑衣,手中执剑,与以往没有任何区别。
我叫住他:“你真的要去取叶尘生的性命?”
他回身,还是那般恭敬,垂着头,令人看不出神情,也挑不出差错:“大楼主有令,属下自当遵从。”
我疑道:“纵然这并非你心中所愿?”
西云楼龄顿了顿,答:“属下毕生忠于天意楼,死生无悔。”
我仔仔细细打量他许久。
我道:“西云楼龄,没想到你也是个狡猾之人。”
西云楼龄八风不动:“属下不明白二楼主的意思。”
我笑了笑:“不懂就不懂罢。以前以为你不懂,如今想来,只是你什么都懂,又懒怠去懂。”
西云楼龄道:“二楼主谬赞。”
我一摆手:“去罢,找叶尘生要他的人头。”
肆、
西云楼龄也着实令我意外。
他只答自己死生无悔,却没说那究竟是否是他心中所愿。
我笑着看他远去的背影,不由感叹。
秦横波啊秦横波。
想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养了这么多年的狗,到底还是心生两意。
可要我说这是狗的错,到底显得我不够公平。
这世上有多少的狗能知道自己有错?
不过看主人的脸色。
走到如今境地,怨不得旁人。唯有怨秦横波自己,总去授取假意,反倒辜负真心。
这也很好。
我亦动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