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越泽言在他身边坐下,向后倒在床上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他不对劲?”
乐明煦一笑,想自己都能看出来,越泽言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这算是白担心了。
越泽言伸手去抚摸乐明煦披在身后的长发,语气里满含冷意:“他那双眼睛,再多看一会我就给他挖出来。也不知道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狗胆,看来我回京城和下狱的事情,给了一些人不该有的幻想。”
“这算是自投罗网?”乐明煦问道,他不相信越泽言之前就不知道这件事,结果还往尤将军这里走,显然是早有准备。
越泽言拉着他一起躺下,点点头:“我心中有数,别怕,没事,来这里只是打探情况,果然与我想的不差多少。之后我们要改换路线快马加鞭回到黑云骑。”
黑云骑是武王麾下嫡系部队,只听令于武王,比起尤将军之类的由其他将军率领的投靠过来的部队而言,是最安全罪不会背叛越泽言的。
既然知道尤将军有问题,那晚上的晚宴就是鸿门宴了。
这样一想也有鬼,越泽言一行披星戴月地赶路而来,而不是悠闲地来观光游玩,一来应当让他们好好休息,却非要让人疲惫不堪地参加什么接风宴。
再加之见到乐明煦的第一回,就由于自己的好色暴露在了初见的乐明煦面前,这个尤将军,乐明煦想起来也觉得他没什么好怕的。
天色渐黑,乐明煦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靴子被脱掉,身上盖了一层薄被,他掀起被子坐起身,越泽言大步从外面走进来:“有人来叫我们去参加晚宴,你去吗,困的话留在这儿继续睡吧。”
“没事。”乐明煦摇头,在床脚边找到靴子,“我跟你一起去。”
夜色渐浓,月凉如水。
越是在院子行走,乐明煦越是感慨这个尤将军不是个好东西。
之前居住的屋子就和京中没有差别,这一路上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真的就是京中风景。
可京中的建筑物,不少都有年头,还有许多是皇家贵族居住。
这里是物资贫瘠的边城,尤将军不过一个小小的一城之将,这个城约莫也就普通县城的大小,竟住着这种地方,可见没少搜刮民脂民膏。
越泽言脸色也不太好,他当然知道麾下有这种情况,但精力有限,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投入与外敌的战斗之中,在战场上九死一生,却没想到贪污情况竟然这样严重。
百姓们流离失所时,有将领过着如此花天酒地的生活。
正好借此机会清除这些蛀虫。
举办晚宴的大堂富丽堂皇,余将军已经坐在下首,一见越泽言进来便请他上座。
越泽言携乐明煦也不跟他客气,两人坐在了上面,余将军没忍住又看了乐明煦一眼,越泽言拿起桌上酒杯砸去,酒水洒了余将军一头,他额头被就被磕出一个鲜红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