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有些怀念上辈子的日子了,那段还是很明媚的日子,自由自在,不疼不痛,好像一只健康的鸟儿,飞在高高的天空。
“姑娘,我拿了饭,你起么。”
梳着包子头的圆脸小丫头探头在床头,乔绽抬抬眼皮,一笑问她,“小翠,小姐吃过了吗?”
被问到这个,小翠滞了一下,很快过来扶乔绽,把乔绽扶起来坐好,把小几摆过来,又忙碌的把从外面拿进来的几菜一粥摆上去,乔绽听她说。
“小姐同人出去吃了,今日不用姑娘劳累,姑娘先起来吃吧。”
深呼吸,“如此。”
“那我吃了。”乔绽已然端正的坐好。
“姑娘,箸。”小翠把筷子递过来。
乔绽接过,“谢谢你。”
不错,这个进来给她送饭的小丫头正是小翠。
俩个月前,小翠这丫头还是碧沉院负责打扫的低等丫头。
俩个月后如今,成了专门伺候她的,二等丫头了。
俩个月一晃而过,这期间她过的很平静,很懒散,很沉寂。
不道知为什么,记忆力总不如从前那么好了。
俩月前的事情都记的零零散散,不大全乎了。
只记得那日她和唐怡狼狈的从外面回到唐家,唐家大夫人让佩春诬陷她和唐怡是偷钱从唐家逃走的,她和唐怡都想让对方清白,为对方可笑的并不存在的污点试图做挽救。
最后,好像是她赢了。
回来前来了月事,自此固定的每个月的前几日成了她最难熬的日子,不再日子的时候,也是精神恍惚浑身乏力,心里一口气提不住。什么也不想吃,什么也不想为,就这样混沌的日复一日。
当然,也有值得欣慰的。
唐怡留下了,没有被唐家送到官府去。
那日她疼的晕过去,后来在唐家留下了,在碧沉院有了单独的一间宽敞的房间,当然这并不是她自己争取的。
也是后来几天才知道,是唐家大小姐指名让她做碧沉院的厨子,给她做菜。
于是她的身份成了唐家的厨子,唐怡重新回到了碧沉院,还是碧沉院的一等丫鬟。
茵儿离开了,回到了主院唐家大夫人的身边儿去伺候。
佩春不见了,也没有什么说法,似乎是病了被放还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