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不喜欢他就该好好说清楚,省的惹人白白伤心。&rdo;他规劝一句。
杜小鱼有苦说不出,也拿了油桃在嘴里啃,半响道,&ldo;你当我不想说?要不是看在他要去考试,我早就说明白了。&rdo;
她脸颊微微泛红,带着薄怒,说得自是真话。
&ldo;上回爹叫人带话给我,让我帮着想想可有什么好人选给你做相公。&rdo;他斜睨着她,似笑非笑,&ldo;你好似说过不到十五也不愿考虑此事,现在也是这般想法?&rdo;
岂止是十五,再过三年也不是问题,可是家里人到时候就要急坏了,杜小鱼烦恼不已,叹口气,&ldo;看机缘罢,我不想勉强自己,但也不想伤了他们的心。&rdo;
李源清便没再问。
两人不一会儿就把所有水果都吃光了,杜小鱼忽地道,&ldo;你几时走?&rdo;
&ldo;待两天吧。&rdo;
&ldo;也好,住久了爹跟娘又要不舍得,两天就好,也算解一解他们的思念。&rdo;相聚容易分别难,总是如此。
她神情淡淡的,像是把自己脱离在外,他微微眯起眼,探究似的问,&ldo;就只爹跟娘这样吗?你就一点也不想我?&rdo;
她扑哧笑起来,&ldo;我为什么要想你?你在京城好吃好住,又有锦绣前程,那是很好的事情,若真的太想念,我也可以来京城看你,是不是?光卖卖蓝兔,早晚都能在京城盖个小院子呢!&rdo;
李源清语塞,竟不好反驳,但心里的不甘一丝丝涌上来,隐隐已经有些不快。
看着眼前平静的脸,她其实同以前并没有什么区别,她没有变,变得人是他罢了。
那三年,好似过得那样一帆风顺,即便有嫡母的刁难,两个兄长的排挤,可是于他来说,都是雕虫小技,他在翰林院是数一数二的优秀学子,在京师交游广阔,声名鹊起,但还是缺了什么。
缺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
可是回来时见到她的第一面,他明白了,之所以拒绝了那么些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原来是因为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心里就已经空出了一块地方。
只是太模糊,模糊到他一直也没有察觉。
然而,那空出的地方到底有没有意义呢?若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未免太不乐观。
她还是停留在他是她二哥的情感之上吧?
想到这些,他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那只是短短一瞬间的片刻,杜小鱼没有察觉,又问道,&ldo;我上回给你写的信,你一直都没有回,倒是说说,你家有没有给你定下哪家的姑娘?&rdo;
他摇摇头。